巍地扶住柱子,敲打了一下全部着力的好腿,整个人如受刑般又蹲下了身子,欲哭无泪地承受着腹痛脚酸双重折磨。
茅厕门外,比叶小晚面色还要苍白的顾清昀,浑身打着哆嗦,咬牙放下手里的灯,慢慢蹲下了身子。
他沉沉嘘了口气,看了眼一旁的茅厕,重重锤了几下地面,有种想要进去拉个肚子的冲,在心底呼之欲出。
“啊……顾清昀,你的灯呢?你是不是溜了?”眼前猝然一片漆黑的叶小晚,被吓得哇哇大叫,冲着外头惊恐喊道。
顾清昀厌恶地撇过眼,蹲着身子一言不发,微微凹陷的双颊不时抽,满目沉沉地忍受着腹中绞痛。
得不到任何回应的叶小晚,睁着
黑黝黝的大眼,望着乌漆漆的四周,恐惧感瞬间占据全部心神。
她提心吊胆地呼吸了一下鼻尖环绕的臭气,默默下达了一个黑心的命令,“小痛,再加个两倍,让他回来继续举灯。”
“嗯?叶小晚!你要干什么!”顾清昀被猛然加剧的疼痛搞得破功,整个人狂躁极了。
“啊?你没走呀?我还以为你走了呢。”蹲在茅厕的叶小晚一愣,抬头看着小木门,既惊讶又委屈地说,“既然你没走,怎么不给我举灯呢?刚才一黑,差点没给我吓到茅坑里去。”
“呵!”半跪在地上的顾清昀,冷冷扯起嘴角,缓缓抬起头,赤红的眼底射出一道凛冽寒光,好似希望能透过那扇破旧木门,直接杀死里头的人。
发现自己误会了对方的叶小晚,脸上一哂,不禁流露出一抹自责,但想想顾清昀也看不到,遂她立刻将那抹不走心的难过给收起,半是威胁半是讨好道,“顾同志,你别生气,刚刚是我搞错了,但那个……灯,你还是要继续举着,不然我觉得你可能要比现在还要痛。”
“……”
仿若经历了拉肚子前腹痛难忍,拉完后浑身酸爽,并且还被刺激到了自身生理需求的顾清昀,垂眸蔑了眼地上黑乎乎的煤油灯,紧接着抬眼瞪着一门之隔的叶小晚,深深吸了口气,却被那臭气呛了一下,面色发青道,“咳咳咳……叶小晚,你等着……咳咳……”
亮光重新燃起,叶小晚看着透过上头门缝隙间涌进的明亮灯火,提起的心骤然松懈下来。
腹中的绞痛再一次消失,蹲得半个身子都要麻了的叶小晚,身心舒畅地站起身。
一门之隔的顾清昀,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摸了摸好像自己解决过生理冲的肚子,不约而同地跟着一块儿长叹一声,准备回屋歇歇脚。
“嗷嗷嗷……怎么又疼了?”腿都还没迈出去的叶小晚,生生被腹中连绵不绝的隐痛阻拦了脚步。
门外,脸上舒缓还未散去的顾清昀,不敢置信地瞪着木门,愣愣地捂着又开始疼痛的肚子,一股浓重悔恨在心底交杂。
“顾同志,劳烦你再举会儿灯,我我我……我好像又要拉肚子了。”
早就知道了的顾清昀:“
……”
“顾清昀,你举高点,我都看不清自己的手了。”
顾清昀脸上一怒,扶着酸软的腰,凶恶地瞪了茅厕门一眼,揉了揉慢慢减痛的肚子,把手往上举了举,发泄般喘着粗气,“呼呼呼……”
“顾清昀,又又又……暗啦。”
刚弯下腰准备缓缓腹中痉挛的顾清昀:“……”
一番折腾,已经泻得菊花疼的叶小晚,抖着两条软如面条的腿,一脸虚脱地半瘸半拐走出茅厕大门。
一旁比她身体更虚脱的顾清昀,仿佛被吸了精气般歪了歪身子。
“诶诶诶,顾清昀,你想碰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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