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辞无声的拒绝后,孟津也没有生气。他坐在椅子上手指放在大腿极有韵律地敲动起来。
一个人玩得也很快乐,孟津桃花眼慵懒低垂着,姿态放松。
孟津小时候就是一个会忍受孤独的人,长大后自己开公司也不怎么怕孤独。虽然南辞不跟他说话,总归还是个人,还会喘气。
他跟着自己的朋友们闲暇时间,要么喝酒,要么赛车,要么谈事,这么岁月静好的样子倒不曾有过。孟津也觉得新奇。
南辞并没有孟津那么自在,他坐在病床上时不时盯着时钟看,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孟津还没有离开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椅子上还泛倦的耸拉着耳朵。
孟津这个名字,在他从c市到a市开拓市场的时候,在上层的圈子里就传开了,不过南辞以前不怎么在意这些,就没去打听。
没想到在他变成这个样子后,这位大人物跟他还牵扯上关系。
他对着这世界没有什么欲|望,他活着也是孙姐救下他的命,可能还有对着天娱和养父家有不见人的仇恨,他想着要报复,过几小时后又觉得没意思。
孟津一抬头就看见南辞一张已经没有世俗欲|望的脸。
揉揉自己的眉心,孟津在跟林一沟通后,也买了几本林一推荐的心理书籍,但是术业有专攻,他对着这方面也没有基础。
南辞察觉到孟津的目光低头抿唇,孟津只能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头顶和白皙修长的脖颈。
“嗡——”
孟津打开手机,谭宏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过来了:“孟津,明天的宴会我跟你一起去。”
明天确实有一场商业宴会,谭宏身边有太多人想当他的女伴,他也是被烦得不行,就跟着孟津这个黄金单身汉凑在一起。
孟津自然没有拒绝,调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伴了。”
谭宏,芳龄二十二,气鼓鼓:“我还小,还能浪。”
孟津轻轻笑了笑,嘴角微勾,整个人气质温和矜持。
南辞抬眸看着孟津嘴角的笑意,没有移开眼神。等到孟津陪着谭宏说些话后,一放下手机正巧就对上了南辞的眼神。
桃花眼里残留的笑意温柔涟漪,而南辞的眼眸幽深乌黑。
孟津愣了一下,他是站起身来接的电话,他朝着南辞所在的病床走过去,目标并非是床边的椅子。
南辞的身子绷紧,孟津走到床边把被子捻了捻,低沉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晚饭刘高会送过来。”
南辞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手指无意识攥紧被子。
*
孟津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院长办公室把林一的事说给院长。
幸亏林一在心理学这方面还是小有名气,院长思考片刻便同意把仁爱医院的心理室借给林一。主要是孟津怕南辞对着新的环境会产生抵触和排斥便想出这方法。
手机又开始震动,孟津从德国回来后就得知关川的亲弟弟是南辞,这注意力大半就搁在南辞身上,对着自己的这些好友的确忽略了一些。
“我知道了,马上就到了。”孟津挂完电话,大步走出仁爱医院。天上的白云飘飘,阳光正好,停靠在停车场的保时捷一个拐弯进了公路。
蓝白色的病服穿在南辞身上,他脚下穿着宽大的拖鞋,站在窗户旁。南辞闭上眼睛,各色各样的人在他的耳边咆哮,他的手指轻轻地抚摸孟津送来的盆栽,叶脉在阳光下青绿透明。
“云色”是a市有名的娱乐场所,一般公子哥聚会就喜欢在这里。保密性强,又能彰显地位。一些想一飞冲天的人也会在这里寻找机会,赌着自己的野心。
孟津到达的时候,包厢里的人都到齐了。谭宏自然不必说了,还有一位是徐家的大少爷徐意,最近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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