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看这小兔崽子。”
夜幕降临,苏惊予中途疼醒了一次。
贺延东一直握着他的手:“我去在帮你要针止痛剂。”
“嗯。”苏惊予顶着那张苍白的脸,趁贺延东出去的功夫,打开了手机,无数条消息发了过来。
给叶延和封博回完消息,把手机随意丢在一边,继续蜷缩着身子试图缓解一下疼痛:“靠,太难受了。”
曾经,他就因为阑尾炎住过一次院,折腾了好几天才算重生。
没想到穿书之后还能再摊上这档子破事儿。
医生给开了安定剂,给苏惊予注射完后,又量了一次体温,然后就轻轻带上了房门。
“吃饭了吗?”贺延东一天都耗在了警局和医院,八成又没顾上吃饭,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催着他:“楼下有面馆,你去买一份多少吃点儿。”
贺延东摇摇头:“我不饿。”
“你不饿我饿。”苏惊予摸了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心疼道:“就当把我那份吃回来。”
贺延东:“……”
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
“你不去我给你订外卖了。”苏惊予十分重视他的饮食健康,“到时候你就没的挑了,然后送到病房里来你说我是吃还是不吃,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折磨我。”
然后,贺延东决定快去快回,打消小朋友的碎碎念:“我马上回来,有什么事儿等我回来再说。”
“快去。”苏惊予还不放心,临走前又加了一句:“回来给我看支付记录,没有你就完蛋了。”
贺延东笑了笑:“嗯。”
等到人走之后,整个病房中就只剩下他一个了。
同上次相比,这次的VIP病房大了一圈儿,宽敞舒坦,也没了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旁边的百合花香袭满全屋,特别安神,药劲儿上头,苏惊予撑不住慢慢合上了双眼。
等到贺延东草草吃完晚饭回来时,苏惊予已经蜷缩在床上睡得安稳了。
怕灯光刺眼,贺延东闭上了病房中唯一的光亮。窗帘半遮,城外的光华照进屋内,穿破了屋中的黑暗与冰冷。
贺延东静静守在床边,纵使一片黑暗,那双深邃的眼眸透着精锐的光芒,不曾离开床上的人。
打小儿,苏惊予就很白,皮肤光滑白皙,如同剥壳的鸡蛋,就连女生无不羡慕。
喝药入睡的苏惊予特别乖,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看起来俨然就是小可怜。
“都自顾不暇了,还关心我吃没吃饭。”贺延东撩起他撇在一边的刘海,用手轻轻抚摸着那左半边脸颊。
苏惊予低烧,脸颊微微发烫,冰凉的手指触在脸上,让他分外舒服,不由自主地往上贴了贴。
感受到挪动,贺延东猛然抽回手指,心跳仿佛漏掉一个节拍,让他整个人都凝固在空中。
他在干什么。
“大佬……”沉浸在睡梦中的苏惊予呢喃着,贺延东却清清楚楚地捕捉到了,连忙凑了过去:“怎么了?”
两个人贴得特别近,他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苏惊予高挺的鼻翼,顿时心下一紧。
“唔。”苏惊予小浮动地翻了个身,右半边脸颊刚好蹭过他的唇瓣。贺延东心尖一颤,全身如同电流穿过,酥麻不已。
确定人没醒,贺延东反而放松了下来,但并没有及时退开,就这样半弯着身子,想方设法地延长了这个别样的“吻”。
直到听到再次匀称的呼吸声,贺延东才轻轻放开握住苏惊予的手,然后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这个打从心底里就恋恋不舍的意外。
为什么亲他会如此舒服。
贺延东没有坐回到椅子上,转身去了窗边透气。
从上往下俯瞰城市烟火气息,也盖不住砰砰乱跳的心脏。
他对苏惊予,真的是越来越……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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