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叶老夫人的那个茶摊吧,茶摊正对着的有条胡同,他就住在那条胡同里。”
“那你让他带走的那个食盒又是怎么回事?”
“他有个朋友还在家里等着吃饭。”
颜雪怀对答如流,李绮娘不疑有他。
晏七回到住处,撩开帘子,药酒的味道扑面而来。
陆锦行坐在太师椅上,光着膀子,露出一身光滑的皮肉,珍珠正在给他搽药酒。
晏七皱起眉头:“娇气。”
陆锦行委屈极了:“你自己看看,又青又紫,她若是再长高两寸,就要踢爆我的头了。”
晏七还真的走过来看了看,难得的笑了,那笑容有点幸灾乐祸:“你说你有多笨,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
“谁说我打不过她的,我是措不及防,措不及防,谁能想到瘦了巴几的小丫头,腿都抬那么高?对了,你没见过那个刘三儿,嘿,怕是要断子绝孙了,那小丫头可真够狠的,啧啧啧。”
“什么刘三儿?”晏七问道。
“就那头大水牛,他叫刘三儿,没用我下狠手,那小子就全招了。是个逃难来的流民,这些日子没少干坏事儿,不过今天这事,倒不是他自己起的头儿,有人雇了他。”
陆锦行说到这里,冲着珍珠挥挥手:“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你这是搽药酒吗?分明是揉面。”
珍珠举着沾了药酒的手,叫了玛瑙来给晏七更衣。
晏七的注意力都在陆锦行说的最后一句话上:“有人雇他?是谁?”
“你猜?”陆锦行拿起折扇,扭着身子往肩膀上扇风,王妃让珍珠带来的药酒里,也不知加了什么东西,火烧火燎的。
“快说!”
晏七的声音里透着不耐烦,陆锦行不敢再卖关子,晏七说翻脸就翻脸,他又不是没有领教过。
“是李食记原来的东家,刘三儿说姓颜的小丫头骗了那东家的铺子,所以那东家出十两银子,让刘三儿把那小丫头给办了,刘三儿以为这活儿很容易,却没想到小丫头是个棘手的,直接废了刘三儿的命根子。”
“原来的东家,胡说八道!那铺子的房主姓叶,就是叶棣在京城的亲戚,雇刘三儿的人不会是她,应该是欧阳惠!”晏七强压着怒气,问道,“刘三儿现在在哪儿?”
“堵了嘴扔在后院地窖里了,等你发话再处置”,陆锦行看出晏七发怒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扇子,用帕子擦擦肩膀,拿起衣裳披在身上,做势往外走,“反正那小子也废了,活着也是个废物了,我这就去弄死他。”
“嗯,刘三儿是欧阳惠杀的,去报官吧。”晏七声音冷冷,如碎玉断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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