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颜雪怀回想欧阳惠和王氏的一举一动,这两个人虽然坏,可是却不像是有胆子杀人的。
“被他杀死的是什么人?”
“这就不知道了,五城司的人这会儿可能还在那呢,那宅子现在是凶宅,哎哟哟,他那堂兄可真够倒霉的,以前处处帮他,到最后却让他给坑了”,张五嫂给颜雪怀塞了一把瓜子,“尝尝,椒盐的。”
“欧阳惠的堂姐夫是县太爷吧?”颜雪怀记得很清楚,当初叶老夫人的状子递到平城县,被县太爷发回族里定夺。
“县太爷有啥用?咱们这儿现在是京城了,来办案的是五城司,通着天的大衙门,县太爷算个啥啊,他婶儿,你说对不?”
张五嫂又往李绮娘手里递瓜子,李绮娘摆手:“不吃了,我去蒸包子。”
张五嫂啧啧称赞,对颜雪怀说道:“怀姐儿啊,你可真有福气,贪上这么一个又能干又疼你的娘。”
颜雪怀冲她嘻嘻一笑:“是啊,我觉得我特有福气。”
送走张五嫂,颜雪怀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娘,我出去透透气儿。”
李绮娘猜到女儿是想去看热闹,便道:“离衙门的人远一点,都拿着刀剑呢。”
“知道啦!”
颜雪怀答应着跑了出去,不用打听,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很快就找到了出事的凶宅。
院门上已经贴了封条,门口还站着穿着兵服的人,这种兵服与军队里的不一样,也不像是在街上见到的衙役,颜雪怀猜测这些人就是五城司的人。
这时,一顶轿子停在路口,没有轿子停稳,一个穿着绸衫的中年人便从轿子里出来,直奔宅子门口。
旁边有人认出他来:“这是欧阳家的族长,这宅子就是他的。”
“倒霉催的,以后这宅子怕是租不出去了。”
颜雪怀注视着欧阳族长,见他正在和守门的兵士说着什么,兵士们摇头,欧阳族长垂头丧气,进轿子时还险些跌倒。
轿子来了,又走了,有人说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去平城县衙了。
颜雪怀问旁边看热闹的人:“您看到尸体了吗?”
“看到了,我一直都在这儿,那人死得可真惨。”
“男的女的?”
“男的,是个大个子,以前真没看出来,欧阳惠瘦了巴几的,还有这本事,那人可比他块头儿大多了,三个五城司的人才把他抬出来,壮得像头牛。”
颜雪怀眉头微蹙,巧了,壮得像头牛的人,昨天晚上她也遇到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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