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媳妇对颜雪怀说:“姑娘,以后婶子就不能来你这里吃饭了。”
颜雪怀想起早上见到的牙人,心里有数,果然,老张媳妇说道:“房东把铺子卖了,新房东要自己开铺子,让原来的房东把铺子腾出来才付尾款,唉,我们吃完饭,还要回铺子里收拾,明天一早就要搬走了。”
颜雪怀忙问:“那你们找到地方开铺子了吗?”
老张媳妇又叹了口气:“眼下新京城里最不好找的就是铺子了,一时半刻上哪找去,唉,我和婆婆商量过了,先在自家门口摆个摊子,无论如何,把余下的鞋袜先卖完再说,这货压在手里就是钱啊。”
晚上打烊后,颜雪怀和李绮娘说起这件事来,李绮娘叹息:“也不知道旧京的铺子怎么样了,唉。”
颜雪怀依稀记得李绮娘的嫁妆除了铺子,还有水田,原主对这些似乎没有兴趣,因此留给颜雪怀的记忆也不多。
“娘,您在旧京那边还有多少财产,比如那铺子,是关门了还是交给别人管着了?”
颜家离开旧京时,裕王还没有打过去,颜雪怀觉得以李绮娘的做事风格,不会把铺子一扔就不管了。
“铺子交给童叔了,童叔是你外祖父身边的老人儿,我当时和他说,关键时刻先保命,再说铺子,实在不行这铺子就舍了,唉,也不知道童叔现在怎么样了,除了铺子,还有两个小庄子,一个一百亩的,一个二百亩的,唉,怕是已经荒了。”
李绮娘叹息着,又想起锅子来了:“那时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抓走锅子的是哪支军队,这几天我去五军都督府送饭,有好几次想托那位郝大将军帮忙打听打听,又怕不妥。”
“就是那天送咱们回颜家的郝大将军吗?他好像是个大官。咱们直接找他说,还真有点不妥,对了,每天晚上过来取饭的那个福生,他是定国公身边的人吧,咱们不如托他,他应该比郝大将军好说话。”
李绮娘眼睛一亮,福生看着只有十六七岁,人也彬彬有礼,看上去就是个好说话的。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便睡下了,她们万万没有想到,次日一早,李食记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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