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猎豹有没有家人?”
她问一旁的战擎枭。
男人沉声道,“但凡是人生于天地间,都不可能没有家人。”
“那个组织的成员也有家人吗?”
她以为那些人都是被人遗弃的孤儿,是躲在黑暗中被世界遗忘的孤独者。
战擎枭沉声道,“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个人用现在这个假身份在市区租了一个房子,房东是个残疾老太太,好像对他一直挺好的,房租收得很低。”
司缱缱猛然抬头,“有没有查过,他在那个房东家里住多久了?”
“至少有五年了。”战擎枭说。
司缱缱心中有了答案,盯着墙上的那副画道,“立刻派人去猎豹房东家里,必须把房东老太接出来,安排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战擎枭看了司缱缱一眼,又看了一眼墙上的粉笔画,结合女孩刚刚说的话,他也猜到了事情的缘由。
他抿唇,直接掏出手机给乾森打电话:“尸体暂时不用找了,带人去德詹路61号,把死者的房东老太接出来,注意隐秘行踪,动作要快。”
“是。”
乾森接到指令,立刻就去执行了。
战擎枭挂断电话,转头对典狱长,道,“关于这个存储卡的事情,你谁也不许提,但凡走漏半点风声,你就打包滚蛋。”
“是是是,我保证把嘴巴封的死死的,绝不透露半点风声!”
在典狱长的再三保证之下,司缱缱和战擎枭离开了监狱。
而另一边,乾森也已经找到了猎豹的房东老太,在司缱缱见到那个房东老太的时候,心里忍不住受到了撼动。
没想到,这房东老太是个瞎子,而且还半身不遂,终年只能坐在轮椅上。
“猎豹”那个方脸男,竟然是为了这样的人而受制于窦元思。
这让司缱缱不得不重新去审视那个男人。
原来即便是再残忍穷凶极恶的人,也有自己所在意珍视的人和事物。
也许是在他们走投无路之时,简单的一声关切,也许是饥寒交迫时,善意递来的一个馒头。
这份来之不易的珍视,就像是沙漠中长出的一株绿植,稀奇而弥足珍贵。
司缱缱想,最初这些恶人,是怎么沦为恶人的呢?
老太太被送进了私人疗养院里,严密看护起来。
翌日,墨湘湘的电话如期打来了。
司缱缱将猎豹被暗杀的事告诉了墨湘湘,还有猎豹临死之前,隐晦交代的后事,以及手中握着的关于窦元思的黑料。
她给了墨湘湘足够的诚意。
墨湘湘也没有隐瞒,将自己这些年呆在组织里所了解的事,和盘托出。
原来这个组织在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培养的一批精英人才都是从世界各国各地捡走的孤儿,至所以会选择世界各国各地的孤儿,就是为了在未来安插间谍的时候,可以直接将当地国的间谍安插过去,而不必惹人怀疑。
这个组织的野心极大,它不仅仅是在对付战家,更想要掌控全世界的经济。
甚至渗透到了许多小国家的权利中心,控制了那些小国。
起初墨湘湘的心中也有这个信仰,希望能让所有穷人吃饱饭,剥夺那些资本家有钱人的财产,她以为那个组织可以替她实现愿望。
可是在经历了一次次的任务中,看着组织成员间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相互出卖背叛。
她的信仰就一步步崩溃瓦解。
而直到现在,唯一支撑她继续呆在组织的力量,恐怕就是身体被注射的毒药了。
墨湘湘道,“我可以帮你,可是如果这个组织一旦被摧毁,所有成员都可能会跟着一起陪葬,包括我。”
司缱缱道,“会毒发身亡?”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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