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半大的少年露出母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更何况浅月的模样只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
但是浅月此时也没大在意这些,因着自责和愧疚也没有拒绝九曜缺失安全感下意识的拥抱。
因浅月是站着,九曜坐在石凳上脑袋刚好能靠在浅月腰间。
见九曜委屈的厉害,浅月无奈的虚揽了一下它,小小声哄道:“先回去好不好?我们不要呆在这儿了,嗯?”
九曜哽咽着点了点头。
浅月拉着他站起来,转身走的时候,九曜不松手。浅月顿了顿也还是任他牵着。
九曜红着眼眶抽抽搭搭哭个不停,浅月也没想那么多,只想着先把人带去院子里再说。
经过郭冬时,他瞥了一眼九曜哭唧唧的脸,暗道一声没出息。视线下滑到两人相牵的手时,脸上笑意没绷住,苦着脸道:“不是,郡主,祖宗!人我弄哭的,可你这样这样子我这”
浅月脑袋乱糟糟的,不知怎么面对欺负了九曜的郭冬,也不知道等会怎么面对阿辞哥哥,更不知道阿辞哥哥的人为什么全都那么对九曜敌意那么大。
她知道中间肯定发生了些她没弄清楚的事情,所以想尽快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待一切水落石出后再处理。
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回郭冬,径直出了院门。倒是九曜红着眼眶恶狠狠的瞪了郭冬了一眼。
郭冬觉得坏了事,急忙追着浅月也出了院:“哎祖宗!”
楚辞还站在原地,被浅月松开手后连姿势度没变一下。听到动静愣愣的抬眸,抿了抿唇涩声喊她:“浅浅。”
夜里徐徐吹着晚风,五月底的风不显冷意反而带来阵阵清凉。
浅月觉得心静了静,片刻后开口:“阿辞哥哥。”
郭冬追着跑出来,“郡主,你这样出去,主子他”末了见两人已见着面,便又讪讪停了声。
楚辞显然看见了浅月牵着少年,半是落寞半是难过的道:“浅浅要与他一同回院了吗?”
浅月第一次见楚辞露出这般模样,在她记忆里,他一直都运筹帷幄,意气风发,又自带着一股清雅的少年气。
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却不曾像今天这般
仿佛被辜负了。
浅月心一刺,语气软下来。“嗯,与九曜他商量些事情。”
楚辞点头,把郭冬喊过来。当着浅月九曜两人的面低声问他:“我们走之前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会把这位公子照顾好?怎又把人弄成了这副模样,来者是客,你欺负人了?”
语气没有明显的训斥之意,却比教训人更让人心惊。
这还是第一次浅月见楚辞教训郭冬,不安道:“阿辞哥哥,不用这般,许是中途有什么误会”
“你自与郡主说明。”楚辞仍是那副语气:“何故把这位公子欺负成这般模样?”
郭冬单膝跪地,直喊冤枉:“望主子查明,下属愿与这位公子下棋骑马作画作诗,不论是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要给这位公子尝个甜头。
只是这位公子无论玩什么都输的厉害是属下的错,公子恐不大懂这些,属下当让着些才是。”
言外之意便是,郭冬什么都愿意陪着九曜玩,只是九曜自己输不起罢了。现在一个男孩子还要哭哭啼啼找一个八岁的姑娘做主,多少让人有点看不过去。
郭冬说这话确实是抱了想要浅月看清这少年真面目的意思在,若这少年要留在郡主身旁,那主子可怎么办。
不管怎么说,郭冬确是站在楚辞那边的。
浅月没多做评论,只是问九曜是不是如郭冬所说的这般。
九曜把浅月手握的更紧了些,“苏苏。”他自是听不出郭冬的言外之意,只是想告诉浅月自己不是无理取闹:“他与我说,我不能与你一直呆在一起他想要遣散了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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