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看着帷帐顶,幽幽的说道:“三哥,张家是什么人?咱们心里是极清楚。
那家人,就像湿手沾面粉一样,难缠得很,咱们哪敢伸手?
小语却毫不犹豫的伸了手,还将事儿处得极好。”
顾德昌愣愣的出神,半晌后,说道:“从这事来看,小语可算有勇有谋,处理得极好!”
“还有庄子的事咱们不能再将她当小孩子看。
咱们告诉她真相,一来,让她心里有数;二来,如今小语在外走动,得有防备之心。”万氏说道。
顾德昌轻轻捏了捏万氏的手,“好,你思虑得是,我去叫小语过来吧。”
万氏先翻身坐起来,边穿鞋边说道:“我去叫,三哥你到书房等着吧。”
顾德昌跟着起身,点头应道:“行,我在书房等你们。”
顾花语从关氏的屋里出来,见万氏正举手敲门,问道:“阿娘,你寻我?有事?”
万氏转身看向顾花语,说道:“小语不在屋里?”
顾花语点点头,解释道:“大嫂给穗哥儿洗脸时,将小家伙弄醒了,小家伙缠着我,要我陪他玩,我便陪着穗哥儿疯了一阵,又与大嫂说了会话。”
万氏笑道:“穗哥儿越来越粘你了。你阿爹有事与你说,让我过来叫你。”
阿爹寻她,顾花语心里咯噔一下,笑着挽起万氏的手问道,“那走吧,阿爹在哪里?书房?”
“是,在书房。”万氏任顾花语挽着,娘儿俩一起往书房去。
顾花语先一步进到书房,见顾德昌站在窗边,叫道:“阿爹,小语来了。”
顾德昌指了指对面的板凳,“好,过来坐。”
顾花语点点头,在书桌前的板凳上坐下。
万氏进屋,探头朝外看了看,再将门关上,走到顾花语身边坐下。
顾花语将阿娘的动作收入眼底,心里有种直觉,二位怕是要告诉她身世之迷了。
顾德昌端起茶壶边倒茶边直言道:“小语,我与小凤今儿叫你过来,是有话要对你说。”
果不其然,顾花语收起笑容,端正坐姿,问道:“阿爹,什么事?”
顾德昌先将一杯茶推到万氏面前,再给顾花语倒一杯茶。
顾花语伸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等着阿爹的下文。
顾德昌等顾花语放下茶杯,才说道:“小语,有件事,本想晚几年再与你说的。”
看着阿爹谨慎的神情,顾花语知道自己猜对了。
顾德昌往后靠了靠,将后背靠着椅子,手搭在扶手上,拇指与食指来回摩擦,脑子想着如何对顾花语开口。
片刻后,顾德昌停下手上的动作,身子微微往前倾,张嘴想说话,好像话烫嘴一般,看看顾花语,闭嘴看向万氏。
顾花语不知二人为何决定在今夜告诉她真相,但见二人为难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于是说道:“阿爹,何事让你这般为难?”
顾德昌与万氏快速对视一眼,然后看向顾花语,搓搓手,结巴的说道:“是这样,小语,其实,阿爹阿娘,不是你的亲生父母。”
顾德昌盯着顾花语,说得极为小心。
顾花语看着顾德昌,平静的点点头,“嗯,这事,我猜到了。”
顾德昌与万氏再次对视后,紧张的问道:“你猜到了?你师傅向你提起过?”
顾花语先是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不是,也算是,师傅不曾提过,是我自己猜的。”
万氏侧头看着顾花语,问道:“自己猜的?”
顾花语笑笑,点头道:“是,猜的。这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皆有因果。
我查过咱们家祖谱,顾家往上八代,皆是生于上台村长于上台村。
除了阿爹与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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