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子钦笑了笑,“这话我信,不过同样的话,我也回敬给您,她若有半点闪失,英国公府也别想从泥潭里抽身。咱们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这个逆子,你为了个外人,你竟然跟老夫对着来。”英国公骂道。
吕子钦冷笑道:“在英国公府,父亲这一房早就是外人了,所以母亲这些年都住承国公府,这一点,我早看明白。”
说完,吕子钦站起身来,朝英国公拱手欠身道:“子钦还有许多书未看,得告辞了。祖父保重,子钦改日再来看望祖父。”
英国公的脸难看到极致,吕子钦置若罔闻,转身出了书房,沿着长廊往前走,抬头看看已经偏西的太阳,依然耀眼得夺目。
吕子钦收回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石榴树,火红的石榴花开满枝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艳丽。
吕子钦停下脚步,看着石榴树凝视起来,他依稀记得,这棵石榴树是在他五六岁时杜斌种下的。
那日春光明媚,他晕沉沉的睡了大半日,醒来后喝下药。
看着窗外大好春光,他不想继续睡,趁下人不注意时,偷偷的溜了出来,不知不觉中转到文渊阁,正好看见杜斌在种树。
他靠在长廊的柱子后,看着杜斌挖坑,看着他将树苗放进坑里,看着他填土,再看着给小树苗浇水。
杜斌做好一切,抬头看向他,笑着朝他打招呼。
他问杜斌,一根枯枝种在地里也能活?
杜斌愣一下,点头告诉他能活,只要适时给枯枝浇水,好好爱护它,来年,这根小枯枝活过来,能开花还能结果。
他活下去的信念,好像就是从那时有的。
转眼,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枯枝长大了不少,也如他,有了活下去的信念,熬过那些毒发难过的日子。
熬到老天爷将小语送到他身边,小语将他从阎王手里拉回来,让他得以重生。
今日,他与祖父撕破了脸,,这一日,终是来了。
吕子钦抬步离开前,回头看了眼书房,见承允与杜斌站在门口。
吕子钦释然的笑了,抬步向院门口走去。
吕子钦离开后,杜斌朝英国公禀道:“国公爷,六爷离开了。”
英国公看看沙漏,说道:“他在院里站了一刻钟。”
杜斌欠身道:“是,六爷一直站在石榴树边。”
贤王喝口茶,说道:“子钦重情,外祖父不该这般逼他。”
英国公叹口气,说道:“老夫也不想逼他!老夫只想用身份压压他,算是倚老卖老吧。
老夫以为,这样他多少会忌惮些。
唉,杨氏太蠢,目光短浅,做的事伤了子钦的心。
老话说,树怕剥皮,人怕伤心。人心伤了,就很难有信任了。
若不是子钦说,老夫哪里知道杨氏派人刺杀他?”
贤王跟着叹气,说道:“子钦也够隐忍,五年前的事,今儿才说出来。
子钦这边先这样吧,别再逼他,他的性子倔,越逼他他越反感。
子然与二舅的事怎么处置?”
说到吕定宁与吕子然,英国公只觉血往头上涌,于是将身子往后靠了靠,深吸一口气,再重重的吐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这事一看就不简单,背后有只手在操控着。这俩不争气的东西着了别人的套都不知,老夫还在查幕后之人。”英国公说道。
贤王眉头紧皱,问道:“有人操控?谁?齐王府?”
英国公摇摇头,“现在还不知。”说着。英国公让杜斌将打探到的消息给贤王说了一遍。
贤王听后,沉思片刻,说道:“这么说来,对方在几年前就盯上子然和二舅了。二舅这个侍郎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英国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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