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力在叶姗的伤上,问道:“姗姐儿怎么受伤的?伤到哪里?”
英国公有些懊恼自己嘴快了,如今儿子问起,他只得如实回答:“前些日子,姗姐儿在花园里,与李氏发生口角,结果动了手。
姗姐儿倒地时撞到石头上,将额头撞破了皮,出了点血。”
吕定坤皱起眉头说道:“定宁家的该尊姗姐儿一声大嫂,长嫂如母,她敢朝姗姐儿动手?咱们家的家教呢?这是以下犯上!这事,父亲是怎么处置的?”
英国公看着情绪激动的儿子,说道:“老夫罚了李氏禁足。”
吕定坤气急了,问道:“禁足?李
氏她目无尊长,父亲仅仅是禁禁足?
也对,有母亲护着,怕是禁足也只是做做样子。
儿子未在家的这些年,姗姐儿没有少受母亲的搓磨吧?也难怪姗姐儿对这个家寒了心。”
英国公被儿子责怪,脸上有些挂不住,说道:“你这是跟老子呛吗?哪家后宅没有点糟心事?你至于为了这点事跟老子吼吗?”
吕定坤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问道:“父亲寻我过来有何事?请说吧。”
英国公叹口气,将声音放缓道:“老夫寻你过来,是想问问你,如何安置王氏及那两孩子。你未将叶氏接回来,没有叶氏点头,王氏这妾室的身份”
英国公后面的话未说出口。
吕定坤颓然的说道:“姗姐儿不会回来了。”
英国公茫然的看着吕定坤,说道:“什么意思?定坤,叶氏不回来是什么意思?你将话说清楚。”
吕定坤抬头看向英国公,半晌道:“姗姐儿她不愿再见我,不愿再回英国公府,她提出要与我和离。
将姗姐儿逼走了,你们满意了吧?姗姐儿不回来了,如了母亲的愿,她该高兴了吧。父亲也很高兴,对吗?”
英国公愣在当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叶姗会提出和离,一个女人家,她怎么敢?
英国公问道:“你同意了?”
吕定坤反问道:“姗姐儿让子钦转告我的,我能不同意吗?”
英国公脱口说道:“叶氏是你的媳妇儿,你不同意谁能将你怎样?”
吕定坤冷笑道:“子钦在父亲身边这么多年,父亲对他的性子还是不了解?子钦要做的事,你认为我不同意他就做不成?”
英国公回道:“你不同意和离,子钦他能奈何得了你?”
吕定坤说道:“是,只要我不放手,子钦是奈何不了我。
若是母亲朝子钦下毒,寻人暗杀子钦的把柄没有在子钦手里,我想如何就如何。
偏偏子钦手上有诸多证据,子钦若只是英国公府的六公子,有证据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如今是皇长子,皇上唯一的嫡长子,母亲干的那些蠢事,任何一条都可以让英国公府万劫不复。”
英国公听了吕定坤的话,一时语塞。
他将这一茬忘了,子钦已经是秦王了,可在他的心里,子钦还是那个温良恭俭,彬彬有礼的孙儿。
英国公说道:“叶氏做了他多年的母亲,你也做了他多年父亲呀!”
吕定坤叹口气,“父亲还做了他多年的祖父呢,父亲还不了解他的性子?他的好,只给他在乎的人,姗姐儿是他在乎的人,谁对姗姐儿好,他待谁就客气几分,反之”
英国公问道:“反之会怎样?”
吕定坤说道:“子钦狠辣起来也是六亲不认的。”
“你怎么知道?定坤,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英国公问道。
吕定坤没有再往下说,只道:“别去挑衅子钦的底线,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布的孩子,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有头脑,有手段,还有权势。”
听了吕定坤的话,英国公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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