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笑地朝她屈膝行了一个礼:
“郡主,您怎么来了?不是停课一日吗?”
“三娘,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元昭望着她道,“其实,您在不在我身边都一样。女儿出阁是大事,我阿娘不会怪你。”
“郡主此言差矣。”泪意干,卓姬面含微笑道,“妾留在此,并非怕夫人责怪。而是想让长公主明白,琅牙琴不会给郡主c给侯府众人带来不幸”
能给侯府带来不幸的,是她凤家。
“我与夫人商量过,要让长公主看到,即便没有我,我家暇儿在夫家的日子也不会差。”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自己的女儿有这份毅力。
让事实来证明,所谓的琅牙琴晦气等言论,是多么的荒谬可笑。要让她意识到,为此将侯府嫡女拒于城外,是多么愚蠢过分的举动。
让她心怀愧疚,才能永不再犯。
侯府如今的处境,如风中残烛,苟延残喘,实在经不起内部人员的分裂与混乱。
稍有不慎,除了长公主自己,其余人等都得死。
因此,她留在丹台山,不仅是为了郡主,更是为了整个侯府的未来着想。至于女儿,她就嫁在正阳巷,女婿游长庚耗费巨资在附近街道买了一处小宅院。
托那些商人的福,把正阳巷的贵气拉低不少,使游长庚区区一名侍卫长也能在此置宅子。
日后,娘俩
“三娘,不要胡思乱想。”元昭看见她目光游离不定,便知道她在神游九州了,提醒道,“有些事,想都不要想,那往往与事实相反。”
啊?!卓姬愕然。
“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元昭背负双手,目光深沉地遥望远方,“你们做父母的总这样,在一起时相看两相厌;分离时,又成天想着要团聚永不分离”
矛盾得很。
“所以不要想,你越想,老天爷越不肯成全。咱们还是忙些别的,比如今晚吃什么?”
卓姬:“不能再吃温鼎,您脸上添了一颗小红痘。”
元昭:“红豆可是吉祥之物,生于南国,最相思。”
三娘,你这么老实,会失去她的。
“哦?郡主看上哪家小郎君了?”惊喜啊!她今晚得赶紧写信告知侯爷和夫人才是,“莫不是夏五郎?”
南国在哪儿,她不知道;但夏五郎长什么模样儿,她见过的。虽然武试落榜,至少他有勇气参与。何况他还小,又与郡主相处友好,将来应该是个良配。
卓姬想着想着,一时想多了,伤感倒少了几分。
“三娘,你不能因为我识人少就胡乱拉郎配。”夏五郎哪点配得上她?“要么今晚还是吃温鼎吧。”懒得想。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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