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很兴奋,趴着栏杆四处观瞧。
雅间位置应该算是楼下演义最好的观赏位置,因为舞台并不在中庭中心,而是背靠一侧,刘知易所在的位置,几乎正对舞台。
此时舞台上一曲唱罢,演员撤场。下一批还是舞蹈c唱曲,很单调,台下的士子们看得如痴如醉。实际上,在这个缺乏娱乐活动的时代,能在这里看到美人弹琴c唱曲,已经是非常难得的娱乐。
雅间沿着栏杆展开十余丈,进深很浅,只能一字排开十余张几案,几案上摆着果蔬c点心。每个几案后摆着两张椅子,显然是留给其他人的。这让跟刘知易一起来的室友们暗自期待,或许那些位置上,待会坐的会是花魁。
刘知易事态自然,这种场合,小意思,现代社会什么没见过。
他安之若素的跟八大名士攀谈,姚重很健谈。大谈特谈,他前两日在一个宴会上,遇到了上一科的状元郎高窘,一时兴起,提出与高窘论道,谁知状元郎竟然怯战了。
这个高窘刘知易还见过,在官场混的很不如意,一度辗转回太学做了几年学官,几个月前,才再次出任朝官,这还是因为太后垂帘后,大量官员辞职,留下的空缺太多,才轮到他。不然不知道还得在太学里厮混几年。
刘知易见高窘是在那次岭南王府派管家陈忠来送谢礼的时候,当日见到的高窘不苟言笑,喜怒写在脸上,书生意气很浓。怎么几个月不见,都学会避战了,能忍得下如此羞辱,必成大器啊。
刘知易一边聊一边吃,毫不拘束。
他是武夫体魄,食量很大,折腾了一圈,此时已经很饿。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还给同伴递东西,拿起一个点心。
“老熊,吃块点心。”
熊纨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趴在栏杆上,摇了摇头。
看他一脸愁容,跟刚才大有不同。出了贡院后,熊纨虽然一直愁眉不展,却明显是懊悔,现在却是同情。
“怎么了,老熊?”
刘知易问道。
熊纨叹道:“你看这些女子如花般艳丽,一个个不到三十就都枯萎了。”
刘知易一顿,颇有触动。这些女人,十来岁就开始接客。含苞待放的年纪,过早被人采摘,之后是拼命接客,不拼命不行,这一行吃的是青春饭,哪怕是个花魁,到了三十也可能无人问津,必须要短短几年转到一辈子的养老钱。过度操劳,又加速了衰老,只能提前凋谢。
一想到这里,刘知易看着楼下的红粉如同看到骷髅,顿时觉得这里乌烟瘴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感。
悄悄施展望气术,气息妖娆,粉红之气乱窜,如同群妖乱舞。
在粉红气阵中,竟然还看到了几缕紫色,这是富贵之色。最浓郁的一股来自隔壁,隔壁有大富大贵之人?
刘知易不由疑惑。
突然听到许多福跟谢忠的对话,明白了原委。
“这每年科举结束之日,各楼就开始热闹起来。各地士子只能在楼下,像我们这样,能在雅间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没准八国柱家的少爷就在隔壁!”
许多福这个京城子弟,向谢忠这个江南公子解释。
谢忠很感兴趣,问道:“这是为何?难道国柱家还缺舞女?”
这些豪门家中,其实都养着家妓,用来招待客人,很少去青楼,因为他们有私人青楼。
许多福叹道:“这你就不懂了。这些权贵,都想在士子面前显露一二。能在雅间占个位置,本身就是权贵的特权。你看楼下那些,就算再有钱,也上不来。中间隔着鸿沟呢!”
原来是为了在科举士子面前彰显权势,好让一些没有背景的士子攀附,这倒也是一个办法。
刘知易不由转头看了眼隔壁,不知道那里坐的是哪家豪门子弟。
刘知易一刻不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