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碍眼得很,他低吼道:
“你想虐死自己是你的事,但别在我面前把自己搞得一身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让你这么可怜的。”
林晚棉听到他刻意带着嘲讽的话,她抬手推开他的手,然后硬气的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她的脚也猛力一抽翻身坐起不让路易斯继续包扎。
在慕容傲阳发火之前,林晚棉对着他冷然说道:
“慕容先生,我所有的可怜本就是你带给我的。不过,既然是我们林家欠你们慕容家的,你带给我的种种无助和痛苦,也是我活该要受的。今天,不管你是好意救我,还是有意看我笑话,我都应该感激你。但如果我的痛苦和笑话你看够了,那麻烦你再好心一点,把
我送回家,我现在立刻就想走。”
“想走”慕容傲阳的唇角冷然嗤笑:“门是开着的,没人拦着你,要滚就自己滚。”
林晚棉心一痛,他明知道她的无助,却要打算看她的笑话看到底。如他所说,门是开着的,他也不会拦着她。可她连门在哪都不知道,她要怎么走出去
她很想无所顾忌的对他叫板,她可以靠自己走出去。可现实是,她在他面前,只能做一个无可抗争的渺小角色。
她悲哀的冷笑了一下,呛声说道:
“我以为只有自己是瞎子,没想到慕容先生也是一个瞎子。”
“呵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如果慕容先生不是瞎子,又怎么会看不见另一个瞎子需要别人帮助才能离开不想待的地方。”
“不想待的地方”慕容傲阳挨近她,他闪着火光的鹰眸盯着她微微停顿了两秒,冷声又道:“那你想待的地方是哪里”
敏感的林晚棉即便看不见他的表情,她也能感觉到他身体散发的危险气息,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灼热如火的眸光正在猛烈的射着她的脸。
她以为这样的他她会害怕得想逃,但奇怪的是,她似乎突然不怎么怕了。不但不怕,她还冷静的道:
“只要没有你的地方,哪里都可以”
“荣盛祖的身边也无所谓”
听到荣盛祖这个名字,林晚棉一阵恶心,但她故作无所谓道:
“有什么所谓,比起跟仇人在一起,跟自己的未婚夫在一起总是更好的吧”
“未婚夫”慕容傲阳冷嘲一笑:
“这么说,今天是我多此一举,破坏了你跟未婚夫的好事,我就应该让荣盛祖把你毁到彻底,对吗”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何来毁我之说”
“是吗那么那个宛如一只被吓坏的小狗一样蜷藏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是谁难道是我眼拙看错了,你不是害怕得在发抖,而是兴奋得在发抖吗”
未婚夫好一个她的未婚夫未婚夫会让她宁愿咬伤自己也不甘愿屈身与人
林晚棉清傲一笑:“就算荣盛祖再坏,可跟荣盛祖比,你对我的毁灭不是更彻底吗”
她的栖身之所只有林家,林家如果没了,她何去何从
慕容傲阳眼眸一冷,心也微微一紧,但他一把拽过她的身子在她耳边冷绝的道:
“是林飘羽犯了死罪,如果按我最初的打算,我会毁得更彻底。如今,我只是让林飘羽一人付出代价而已,这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
听到他的提醒,林晚棉无力反驳,但她忍耐的极限也瞬间崩塌,她突然悲凄冲着慕容傲阳喊道:
“所以,我不是说我把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妈妈吗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已经毁了林家的所有,你为什么还是要我妈妈坐牢”
“她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犯罪,如果我足够狠,我会亲自要了林飘羽的命,知道吗”
他没有夸大其词,当他知道林飘羽是害他妹妹被迫和家人分离将近二十年的凶手以后,他真的想过亲自要了林飘羽的命来发泄心中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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