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和白马扶舟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
白马扶舟从赵胤的语气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可是看到白纸黑字上桩桩件件的指控时,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
“不可能”
赵胤:“本座也没料到。”
当日宋慕漓同东厂一干人等同时被捕入狱,许多人因为惧怕诏狱的刑讯,没亲眼看到的事情,也敢指认白马扶舟,偏生这个宋慕漓一声不吭,刑讯不从。
昨夜,锦衣卫将他的父母妻儿带到狱中与他相见,宋慕漓终于全盘承认,从水洗巷的案子到大青山邪君案,再到皇帝所中之毒,桩桩件件直指白马扶舟。
“宋慕漓指认,先皇帝先
皇后过世后,长公主曾托匠人打凿二位先人塑像,命你送入宫中呈与陛下,可有此事”
白马扶舟点头。
赵胤道:“你早早买通匠人,将毒混于塑像泥坯之中。这毒藏于先皇圣像,无人敢亵渎触碰,除了陛下睹物思亲,宫人们平常不敢靠近,天长日久,中毒的也就陛下一人。从泥坯散发毒素十分缓慢,此事也不易败露。”
说到此,他顿了顿,眼波流转,凉凉地望着白马扶舟:“我已派人入宫,若供词属实,你白马楫是邪君无疑了。”
呵
白马扶舟突然低笑。
扑一声,溢出一口鲜血。
时雍见状,赶紧拿帕子拭去他嘴角的血迹,大声叫朱九帮她拿银针。
白马扶舟呕了血,差一点背过气去,幸亏时雍抢救得快,将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这一折腾,又是小半个时辰,
等他能开口说话,再看赵胤时,眼周已然赤红一片。
“这个叛徒我要和他对质。”
赵胤慢慢合上文书。
“他咬舌了。”
白马扶舟面色再次惨变。
“祁林呢祁林怎么说”
赵胤凉凉看着他,“他什么都没说,可他不说,不影响宋慕漓口供有效。”
什么都没有说
什么都没有说
白马扶舟突然闭了闭眼睛,幽幽地道:“祁林人呢你们为难他了”
“祁林狱中杀人,不日即将处斩。”
“杀谁了”白马扶舟身子颤动一下,冷声质问。
“东厂番役五人,你的近卫。”赵胤斜视着他,语气凉薄得听不出情绪,“这五人口供一致地指认你,被祁林杀人灭口了。厂督,你看人的眼光不行。”
白马扶舟嘲弄地冷笑,难得没有反驳。
近卫五人,连同贴身侍卫长都背叛了他,岂止是看人的眼光不行这分明就是眼瞎。
“放过祁林。”白马扶舟慢吞吞地说着,声音轻得如同耳语,“他与此事无关。”
赵胤沉声问:“你要认罪”
白马扶舟突然转头,“我百口莫辩了,不是吗”
顿了顿,他幽然冷笑,“有这般心智谋算我的人,放眼大晏,唯你赵无乩一个。你要我死,行。放过无辜的人。”
赵胤听着他的指责,一言不发地拿起另一份文书,展示在白马扶舟面前。
“这又是甚”白马扶舟不屑地轻笑,“大都督果然准备周全。”
赵胤道:“当日在东厂,是厂督提醒我关闭城门,还记得吗”
白马扶舟:“记得。”
赵胤眼皮微暗,沉声说道:“这是守城将士的证言。那日,我依言关闭城门,直到在天神殿找到人,中途除了我自己的人,只有厂督你出过城。”
白马扶舟一怔,随即冷笑。
“妙真妙。”
赵胤:“没错。”
白马扶舟微微阖上眼,似是疲惫不堪了,“谋划千里,环环相扣。不论此人是谁,我白马扶舟认栽了。”
赵胤将文书丢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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