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邝家,沈姣觉得不大对劲儿,无端心慌,周童看出来,某天对她说:“江东好像在协和住院。”
沈姣当即看向周童,周童道:“我跟安叔问的,没问江东,只提了赵驰,安叔说江东跟赵驰在锦城饭店里打了一架,之后江东就进了协和。”
只有两个人在,沈姣没有遮掩,出声问:“他怎么了”
周童:“不知道,听说当时赵驰比他伤得重,脸上挂彩了。”
沈姣完全不在意赵驰,满脑子想的都是江东,他怎么了伤哪儿了是不是赵驰下了黑手伤得严不严重她几乎慌了,却在某一瞬间,脑中灵光乍现,他会不会又在骗她
周童看到沈姣眼底的神情,从紧张到茫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无助,猜到她心里想什么,周童道:“你要想知道,
就让安叔派人悄悄去看看,安叔在夜城还是有些人脉。”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宰相门卫三品官,邝家现在是惨,但还没惨到眼瞎耳聋,完全不知世事的地步,陆正安在夜城三十几年,邝家倒台都没连累到他身上,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而是邝振舟有意不让他牵连其中,这是他留给沈姣的保命符之一。
沈姣沉默良久,低声说:“不用了。”
周童道:“你连安叔都信不过”
沈姣说:“现在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盯着我们,无论多小心,还是会被人发现,没必要再把他牵扯进来。”
周童沉默片刻,看着沈姣道:“如果确定江东在深城的时候没有骗你,你现在会跟他走吗”
沈姣愣愣出神,始终沉默,她早就想走,与其说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家,不如说是拉她出命运的沼泽,她连做梦都在想,如果她跟邝家没有血缘,是不是就不会活得这么拧巴这么累
她曾把希望寄托在江东身上,不计较他的来意,不计较他的蓄意,他说喜欢她,再也不会骗她,她信了,但事实证明,她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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