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能不能还得上,等到这里技艺学好了也是该回到凉州城把继母接回来了。
午时三刻,膳食厅里长辈们陆续走进来用午膳。
石嫣然骂完了顾颂,他就到对面的食案上,和哥舒夜白容白绯一起了。顾颂此刻谁的脸都不敢对上,低垂着头忧郁起来。
白泓的爹娘这时候都进来用膳了,他若继续这样,这家能被整日笼罩在阴云密布的氛围当中了。
他放下书,喝了一口热茶。他的奴婢燕儿试探性地撤走茶具前询问他:“公子,都要用午膳了,这茶,奴婢就先撤走吧”
“恩。”他出声很有气力,燕儿端走茶具腋下夹了她主子的书,抬眼看着走过来的石令婉。
白泓看见地板前方四尺外是亲娘的脚,他先扭头问身旁坐着的顾颂:“师弟,别和我那表弟一般见识,他整日在女子身边走,那性子也就跟着女子一样了。”他伸手请拍上顾颂的背。
顾颂很不客气地甩开了他的手,因为他一抬眼就碰上了师母石令婉的双眼。
石令婉看见儿子依然灵活的双眼,脸上神态也还那么顽劣,她放心了,她关切地问顾颂:“颂儿,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他一个客居的人,来了人家府上有吃有住的,让人家担忧他的心绪实在是不敢当也不能承受的。
心里还对继母愧疚着的顾颂,脸上依然忧郁应声:“没有的,师母”
白泓是捉弄他成了习惯,伸手就挠他腋下还说:“我们大渊国的气候变换一日三变,你穿上羊毛衣裳,我就看待会儿日头晒过你脸被热的通红。”
他这样一挠,顾颂被袭击了个突然,哪里能忍耐住,忽然地一推白泓。
白泓没有坐得稳,差点从凳子上滑落,顾颂伸手即可扶住他,没让他摔地
上。
“我娘问你话呢,你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该整治我呀”白泓伸手搂上顾颂的脖子,彼此脸庞对脸庞都快顶上了额头:“在我们家用膳,别把不好的心绪带进来,不然别进来用午膳。”
石令婉和丈夫就坐在对面相距三尺的大圆食案上,看着他们两人看似面红耳赤针锋相对的样子,整个膳食间里的人都在看,似乎快没有人记得今日是白泓被公开革职的日子。
石令婉悄悄问她夫君:“我听二嫂说,你师弟的夫人也姓石,那若是临松城的石家,按说就该是我曾祖父的另外一支血脉。”
白季旺也看着儿子心绪无损,回头对石令婉说:“听我师弟之前对我说过个大概,是说他在凉州城门前,跟随世家子弟们无意被石秋月的绣球砸中了,还说石秋月的风流债被他逼退了。”
石令婉是贤淑端庄的守家女人,她不习惯听这类的所谓风流史,即可停住了话,提筷子吃开胃菜。她用完午膳,还要亲自交代厨房的人把晚上的膳食准备合适,今晚的款待希望能和乐令家的儿子搭上话。
白泓将他面前的开胃菜,那雪白如玉的腌白萝卜片,筷子一夹就撬开顾颂的厚唇,他这唇不抹胭脂也红的自然如樱桃。
“吃啊,你吃的时候才不会那么难看”他喂开胃菜给师弟,就是不想看见他脸庞那么地忧郁。
那日馔香阁里,亏得师弟一舞给谢大人留下很好的印象。
否则,在宁潜的老鼠心扉里指不定还有更歹毒的什么栽赃嫁祸的手段,他要是想使未必不会不使,但就是谢熙这人还没有糊涂到家,他上报尚书令仅以他白泓品行恶劣,技艺不精两项来定了革职的罪名。
“到了时候不吃吃食,也就只有你这样的傻瓜才如此。”白泓看着顾颂咀嚼这酸甜味的腌白萝卜,他含笑调侃他。
顾颂咀嚼着师兄亲手喂的开胃菜,发觉师兄真的没有因为被革职了心里不顺,他也就用他的筷子夹给师兄吃:“师母张罗的膳食,来张嘴,吃了顺心。”
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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