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还没有到跟前就遇见一杂役:“顾公子,石爷和白公子在里面南院呢,方才我看见了。”
顾颂走进去一看,里面器物都不在,那是被石嫣然陪着白容白绯带回家了。他这才回头对那杂役说:“谢了,我这就过去。”
进了汇雅书院外院大门,那些乐班的人都还在,他们在院中先前观赏者的位子上,焦急等待。
顾颂身影走在廊中依然引人侧目,这些乐人们今日在此,可以不认识东西南各院的贵族官吏,但绝对不能不认得彼此的对手是谁。
顾颂不在意这些目光,他只想着师兄石轨会在西院,还是在南院最后他认为石轨白泓这样骄傲的人是不会与阎偌那些人说话的。
他从西院走廊去往南院,汇雅书院这大外院是鲜卑人的桶形结构,通往每间屋的门是一样的小。廊内是一样的公羊头灯盏,石轨迎面走来把手一伸:“颂儿,来这里。”他自从排奏以来他都这么亲切地还他。
顾颂前行了几步停住:“师兄,他在吗”有些懵的顾颂问石轨。石轨紧闭双唇点头:“就在里面。”
顾颂在这学馆念书习音律,这座大型桶外院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今日跟随师兄出乐他也很规矩。
这种走廊本来为了防风就很严密,右边视线全是巴掌大的凹槽型隐窗,通往各屋的正面还有黑黝黝的小段路。
此时,舞乐声停,漆黑天空已然不见那些缤纷的孔明灯踪影。东西南三面院子里饮酒欢笑声不断,
石轨带着他走在这小段走道里,这是与他刚才经过的屋子方向反着的,左拐向内。
“舅老爷,这是哪里”
石轨掩藏不住的叹息声,拉住顾颂四下里一望说:“他阿舅我拦不住,进去就是周旋,等到情况差不多了,我会找人给你们解围,你行吗”
来都来了,师兄进去周旋,怎们能落下他。
“那我进去陪他。”他一听到白泓在内他就很想这样。
石轨轻松冲着他一笑,握住他双手:“谨慎守护你自个。”
一对环角绵羊灯座装饰的偏厅到了,顾颂踏进门槛前看了眼北院,这视角很隐秘,上面还有窗这若是开了窗扇居高临下正好欣赏到舞乐。
石轨拂袖折身又往前去了,他要跟进评鉴者的进度,这是关乎白家所有人的际遇。
楼台底下乐声依然,顾颂到了门前,墨色棉布门帘被人从里面挑起,少女宫娥面色麻木请他进去。
他外袍内穿的还是出乐时候那件翠绿短袄大口裤,灰蓝色缎面绣的外袍,里面灯盏火焰高高悬挂着。
里面,白泓仿佛不认识他似的坐着,他仪态雍容霸道,两个二十岁贵夫人一左一右为他捶腿。她们鬓上一枚凤首步摇,比冷月淑的要单薄很多。
白泓长长将两条腿搁在流云石案上:“咱们阿夜叔不识好歹,他都不知道拒绝了王妃们的盛情是多么遗憾。师弟你也过来接受二位的盛情吧,不会让你吃亏的。”
他眼睛还是清明的,他说着手指着一名漂亮的少女宫娥。
那宫娥就是刚才到门槛外撑开门帘的那个,眉眸秀丽,过来就拉住顾颂的袖子。
顾颂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很想说,他不要,他不是那样的人。但他一想,师兄让他这样做,那就是有他筹谋过的道理。
白泓看出来这傻瓜还不敢进入状态,他对那两王妃一指。那名秀丽宫娥即可在顾颂面前脱去外裳。
这名宫娥的内衫腰裙是一色的翠绿,她拉着顾颂起舞,宫娥被两名王妃命令脸贴上顾颂的脸。
侧面视线,顾颂看着师兄被那两名王妃捶腿捶的很享受,他真心不懂他这是哪门子出气。
“师兄,你这是来消遣什么”他想问他,该怎么给他表叔哥舒夜出气。
白泓眯起眼睛很恼火地骂他:“良宵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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