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看见白泓倒是依然很客气:“你阿舅不来了,反正他是不依附王廷的潇洒乐人,但我却是要靠着酒馆过日子的,以前是他建议我把牲口马车出租挣钱的。”
这话,大概来这店内饮酒的租马车的人,多数都听过的。
虬髯大汉咳嗽一声打断了老板娘的话,白泓以为是他们师兄弟阻了人家,赶紧掏出钱袋子:“老板娘,我们是想进入内院歇息一刻钟的,因为你知道我那人客他。”他说着微微一扭颈子让老板娘知道他说的就是二王子。然后对虬髯汉一颌首:“您请借过一下”
老板娘接过钱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串通用银,把剩下的又塞回白泓手里:“进去吧,你这里的人客我看着,他们一旦分开了,我就让伙计进去内院喊你们。”
酉时正,酒馆内院这会儿暮光浅照,能看见这院子比想象中大得多,西面北面各有一道门。
白泓捏着钥匙走向那日找着白容的正屋门前,开了锁,点上灯,两人瞅着室内似乎又换了橱柜大床。
白泓放下灯盏,躺下来凑近师弟耳畔:“我请他来就是想敲定这曲子,看我阿舅的主意可行不可行。至于别的,人家身份高贵我们管不着他爱什么样的女人。”
顾颂并没有说他之前从柜台买了一坛酒,然后他送酒到那里也问了话。
他揽上师兄的腰,长腿夹住他的一条腿,他也不忌讳他说的。
“抛开贵族身份,他就是个男人。”他知道两日前才把白容送出嫁,现在他们就带着她的夫君来到这酒馆。顾颂蹭着他的后颈:“只要乞伏植不忌讳,咱们全然配合他,就为他爽快,咱们心里安乐。”
白泓乐的也蹭上他的腿,翻过身换他在上:“你都明白我想什么了,聪明啊”
“我就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小
心喝酒之后你把我忘了。”两人拥抱着滚在床上。
谁曾想到。
“扑腾”一声,床坍塌。两人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只好下来倾斜的木板床,蹲下来看底下。
他们穿好鞋,看着床下伸上来一柄类似权杖的顶端。顾颂扬食指按在唇上对师兄比了个“嘘”,白泓就很有默契的不说话了。
这床都被人家顶到倾斜了,底下木板盖子移开了一半,顾颂大胆地推开木板朝底下喊:“有人吗在底下的出个声我听听”
趴在地上的顾颂没有等到底下的人出声,白泓却听到什么动静了,低头拽师弟,要把他拽出来床底下。
只听得门外叩门声响过之后,门被推开了。那虬髯大汉走进来,他大手推开倾斜的床把床推到一边,底下木板盖子里那权杖缩回去不见了。
“你们,想跟着下去看看吗”他已经半截身驱下陷到木板盖的空处了,那粗糙虬髯半脸上似乎对他们无所谓的也无防备。
“不了,还是我们离开,你忙你的。”白泓拽住顾颂,他看他对这人似乎很有兴趣也很想跟着去。
酒馆本来就是江湖根据地,乱,是正常的。
顾颂脸上兴致勃勃,被师兄这样一拽他显得扫兴,不甘愿地盯着虬髯汉那张脸期望着。
“我需要你们帮我,有报酬的。”男人一口凤城话。
想起那日在仲尼苑,这男子凶狠眼神也根本就不把他们师兄弟放在眼中,但他就是对他有兴趣。他问:“你说吧,就我们师兄弟还能如何帮到你”
白泓从其背后瞪了顾颂一眼,这人此刻怎么就让他不省心呐。
虬髯汉慢慢地走出来,那底下入口虽然被床挡住了,但要是退出来从门出来不难的。
“一同下去看看吧。看了之后,再答应我也不迟。”
白泓一直凝着虬髯汉,赫连雪这又是什么事呀他不能考虑太多,就问他:“里面会是那带权杖的乌恒女法师吗你打算怎么处置她我们可都是文弱的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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