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逸瞳孔瞬间紧缩了一下,心中第一反应便是,要坏事。
叶太后显然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是以便想和钟离逸好好的说道说道。
眼下看钟离逸这副神情,叶太后暗暗点头,这孩子是个明白的。
想那妤贵妃天人之姿,寻常女子比不上半分,这舞贵人既然与妤贵妃有九分相似,那别说在宫女堆儿里,即便是在秀女中,也合该是一眼就能脱颖而出的。
可这舞贵人偏偏悄无声息的在北苑待了近三年,近日才被皇帝看中,别说叶太后和钟离逸觉得不对劲,就连宫中旁人,都觉得事有蹊跷。
“可是祖母,这毕竟是父皇的私事,儿臣即便是知道了,那也不能说什么啊。”
叶太后摇头:“哀家叫你来,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叫你有防范。你父皇对你母妃情深意重,你心中自然是清楚的。”
“自从你母妃去了,你父皇面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苦不堪言。”
“如今横空出现一个舞贵人,虽是你母妃的替代品,但好歹叫你父皇得以些许慰藉。”
“从私心上来讲,哀家也不像去阻止你父皇宠爱舞贵人,但你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多少明枪暗箭对着他。逸儿,这段时间,你恐怕要辛苦些了。”
叶太后语重心长的说了这么些话,钟离逸也很是有感触。
母妃去的时候,他还小,但仍旧记得父皇对母妃的宠爱。
“祖母放心,孙儿都记下了,孙儿知道该怎么做。”
叶太后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这件事交给你,祖母放心。时候也不早了,留下吃过晚膳再回王府吧。”
“不了,祖母,遥儿出远门,家中只有亦窈,孙儿还是回王府去了,改日带着亦窈来给祖母请安。”钟离逸摇摇头,拒绝了。
叶太后叹了口气:“好吧,那你便快些回去,祖母就不留你了。”
钟离逸点头,起身给叶太后行礼,然后出宫回了逸王府。
钟离逸今日进宫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舒妃耳中。
“海棠,你过会儿去给殿下传个话,把逸王进宫的事说一下。”
海棠福身:“是,娘娘,可是逸王殿下根本就不像是对殿下有威胁的样子,咱们何必这么小心”
舒妃没什么精神的靠在软榻上:“没有哪个皇子会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的,虽说逸王看起来没什么志向,但耐不住陛下喜欢他。”
“今日的消息还是你传过来的,没见陛下和那个舞贵人正在一块儿呢,逸王一来就直接召见了。”
“这样的荣宠可不是一般皇子能有的。”
海棠满脸愧色:“是奴婢目光短浅了。”
不过听舒妃提起舞贵人,海棠目光中倒是染上担忧之色:“娘娘,陛下已经一个月没来过咱们宫里了,咱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舒妃眼中浮现出狠辣:“你是说那个舞贵人”
“不必咱们出手,总会有人收拾她的,陛下现在心疼她心疼的紧,咱们不必触这个霉头。”
说到这里,舒妃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把手中拿着的珠串往地上狠狠一砸:“妤贵妃这个贱人死了不让人安生也就罢了,现在还来了一个和她长得相似的舞贵人来膈应本宫”
“宠冠后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早的就死了”
海棠看着宛若癫狂的舒妃,大惊失色,连忙跪在地上:“娘娘,隔墙有耳啊”
舒妃今日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平日里的理智荡然无存,海棠劝也劝不住:“本宫就是要说谁敢将话传出去,本宫就扒了他的皮”
说完,不知怎的,舒妃竟眼睛一翻,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海棠这下可是真的被吓着了,连忙喊着:“快叫太医娘娘晕过去了”
舒妃宫里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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