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在纸张上的声音很轻,那一笔一笔的线条从不习惯的僵硬一点一点逐渐化为熟悉的流畅感,修长指节轻轻执着铅笔,黑色发丝垂在眼边,那微微透着光的眸子中倒影出逐渐成形的人物轮廓,一笔一笔填下去少年的眸子专注无比。
女警忍不住看向少年攥着铅笔的手,骨节微微突出,手指很细很瘦,肤色是真正的若雪无暇,像是被大师精致雪雕而成,指甲干净圆润,清秀无比。
而这么一只仿若生来就是艺术品的手,正虔诚地拿着根最普通的铅笔就是虔诚。
那股子无人可扰无人可近的感觉太令人感到不真实了,女警拿着手机悄悄远了些,动作很轻,力求不打扰到那认真作画的少年。
坐在床上悄悄盯着云简的齐嚣看着这样
的云简有些惊。
他只知道云简是以状元的成绩考进来的,但拥有这样成绩的人在面对书本作业时都没有露出这么专注的表情
齐嚣忍不住好奇云简的过往。
为什么会这么喜欢画画这么喜欢画画的人又为什么从不表露出来呢至少齐嚣查到的关于云简的信息里从未有任何关于画画之类的信息就在刚刚云简在外面录笔录时他派人查的。
他派人查到的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父母双亡一边打工一边考学校的艰苦少年,因为成绩原因所以有足够的奖学金,能住得那么好是因为那房子刚好是朋友的,朋友邀请才进去住。
随便一个普通人过往几十年的经历齐嚣都能派人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事无巨细地全部查到,毕竟他们齐家祖宗建立了差不多上百年的信息网也不是什么摆设。
齐嚣以前动过几次,查到的信息都准确无比,他很信任这信息网,唯有这次
齐嚣蹙着眉神情复杂地盯着云简那垂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注模样以及她手下快速又熟练的刷刷声,舌尖烦躁地顶了顶牙根。
心底烦躁无比的啧了声,心想这信息网是好久没用坏了在查到这人消息时他就觉得不太对。
他们这些被熏陶的孩子们最懂跟自己的气息相同的人是什么样的,云简他第一眼见到就知道这人肯定不是普通家庭里能养出来的,更别提是父母双亡自己随风长,那根本不可能。
齐嚣咧了咧嘴,露出尖尖的犬牙,眸子稍暗,盯着云简的眼神恍若狼狗般。
这家伙的背景,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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