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微微皱眉,冷淡的目光凝向不远处阳台的某个角落,嘴唇轻抿,声音冰冷,语气带着一抹决绝之意:“顾二少,我说了,白白不会见你的,你也不需要上演这些苦肉计,死心吧”
瞥见对面雷打不动的女人,他知道白白这次是铁了心不见顾庭骁。
雨滴打在伞上,声音响亮,四周蔓延着湿冷的气息,男人一身西装早已湿透,紧贴在胸腔上,刀削的脸庞包裹着雷打不动的坚决。
顾庭骁抹了把脸,湿了一片手掌,语气坚定:“你跟,我什么都知道,无论她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杀人,我递刀,毁尸,我灭迹,除了离婚。”
想离婚,他死都不行她温如溪这辈子即使做鬼也是他的妻。
枯木微愣,心里砸舌,这人咋一点不听劝。
看来,顾庭骁对白白也是一往情深啊
只可惜,他们注定无果
“随你”枯木劝解无果,索性也懒得再废话。
冷风起,他将一只手揣进裤兜,拿着雨伞,回到了楼上。
“枯木,顾庭骁怎么还没走你不行”蒙千澜凝向还在苦苦淋雨的男人,暗暗摇了下头,随即意味深长地看向枯木。
“你才不行”闻言,枯木跳脚反驳,怒瞪了眼蒙千澜那副看戏的作态,“你行你上”
“嘁着什么急,姐又不是说你那方面不行”蒙千澜嗤之以鼻,懒懒调戏道。
“你”枯木指着蒙千澜久久没说话,“我懒得搭理你”
“说的我好像很喜欢搭理你”
枯木强忍怒气,看向温如溪,“是这样的,白白”
他毫无隐瞒的把顾庭骁的话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温如溪。
闻言,温如溪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心像是被针刺了几下,呼吸都觉得难受,而后又被暖意包裹。
这种交织的感觉让她产生了一种窒息感,眸底已经没了清亮,一片灰暗。
她都对顾庭骁这般狠心了,而他却依旧坚持着,不惜在冷风大雨里驻足。
想着,温如溪脸色白了几分,呼吸变得沉重,手指一点点捏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肉里。
但好像麻木了一样,只是不停地深呼吸,逼迫自己强硬c冷漠一点。
她不能给顾庭骁机会了,也不能给他希冀,长痛不如短痛。
他们俩注定回不到从前了,所以,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温如溪闭了闭眸子,眼底浮现一抹决绝,脸色冷淡如水,抬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被大雨浸透的男人,细弱的手指从兜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打了个电话。
嘟了一声,电话迅速被接起,顾庭骁低沉沙哑的嗓音顿时响起,仔细听还带着些许期待:“小溪,你是不是愿意下来了”
高傲的顾庭骁,这卑微的模样直接刺痛了她的心,女人瞳孔微缩,手指紧紧捏着手机几近泛白。
温如溪手指一凉,掀下了眼皮,盖住眼底的情绪,用生平最残酷的话语开口:“顾庭骁,我们不可能,我喜欢迟南,为了迟南,我愿意做任何事,你这么聪明,我相信你能理解的,所以你也不必继续纠缠,明白吗”
只有用刺骨的语言伤害顾庭骁,他才有可能断掉心中对她的执念。
顾庭骁听完,背恍然弯了,好像是被什么击垮了,女人见状,清亮的眸子像是被什么雾气笼罩,渐渐的,模糊了她的视线。
话音刚落,顾庭骁沉默了十几秒,双目赤红,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灯火,一颗心仿佛坠落到了深渊,暗的看不到一丝光亮,棱角分明的脸庞充满黯然的悲伤,一副失魂落魄。
温如溪没急着挂电话,手指微微颤抖,双眸注视着淋雨的男子,还不离开这里吗
她都这般口出伤人了,顾庭骁怎么还不走
外面的雨声像是配乐一般,让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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