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好,不如出去吹吹风”蒙千澜记着迟南说的话,丝毫不敢松懈,干巴巴的解释,手不自主的加大了力气。
若是白白进去,知道了这一切,那爷的良苦用心就报废了。
温如溪摇摇头,冷嗤一声,抬头跟眼前的人对视,眼镜清澈又凉薄,但眼眶里却蓄满了泪水,微微张口,但话到嘴边,却变了味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瞒着我你以为我闻不到血腥味吗那是迟南身上的是不是”
她深吸一口气,一根根掰开了蒙千澜的手指,眼神里面复杂的情愫让蒙千澜怔愣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温如溪已经大步流星的走到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
蒙千澜惊讶在原地,好半天都缓和不过来,像是被人点住了穴。
白白这么说,意味着她早就知道了,那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难道她一直都在伪装
只是他们自以为她不知道罢了
枯木打开一条门缝,瞥到是温如溪的脸,一双眸子满是惊讶,嘴巴都呈现0型,忙倒吸了一口凉气。
啥情况
还没说话,门就被温如溪大力推开,枯木没预料到随着惯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她迈着大步进来。
房间里的血腥味侵入鼻孔,温如溪十分不适,不由得蹙紧眉,走了几步,看到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迟南,心像是被剜了一块。
世界都好像静止了。
去拿完东西的家庭医生看到温如溪也在房间里,愣了下,“白爷”
“让开”
“哦好”家庭医生半晌才回神,目光呆滞的移动。
独白的医术他是有目共睹的,并打从心里佩服。
温如溪转身看向枯木,表情镇定得像是个没事人一般,她压低了嗓音,眸光暗沉:“枯木,千澜,你们出去,我来。”
说完,温如溪把枯木和蒙千澜推向门外,砰地一声门顿时被关上,而她拿起口罩戴上,抓起手术钳,家庭医生则跟着打下手。
枯木和蒙千澜站在门外,两人都有些诧异,迷茫的看了看对方,枯木反应过来准备进入,手都已经放在门把手了,又十分犹豫。
“怎么回事白白他发现爷的病情了”枯木紧皱着眉头,语气充满严肃。
他们瞒了这么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还都以为天衣无缝,结果呢
“白白聪慧机智,我们怎么能瞒得住”蒙千澜叹气,苦笑一声,心头泛起涩涩的滋味。
独白看上去是不知情的模样,其实,她心底早已是明镜一般。
到头来,是他们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简单了。
过了两小时,迟南病情稳定下来,呼吸变得正常,算是抢救回来了。
温如溪摘下口罩,擦了擦额头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神触及到迟南俊美无血色的脸庞,不由自主地握起拳头,暗暗说了一声:“迟南,你以为真的可以瞒住我吗”
她把口罩扔到垃圾桶,自顾自地推开门,悄声无息地从房间内走出来。
一出来,她就看到枯木和蒙千澜站在门口,美眸跳跃着一丝暗芒,缓缓开口:“迟南无碍了,我去熬药,你们待会端药给他喝。”
那药膳是她精心为迟南调制的,对身体很有好处。
温如溪刚要离开,枯木按耐不住情绪,大着胆子伸出手搭在温如溪的胳膊上,忙道:“等会,白白,你知道爷的病情了”
枯木暗暗吞了口唾沫,大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
他怎么可以这样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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