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城外的姻雀寺求姻缘,老者让他们各写一个字,她写了一个肃字,而寅肃写了一个兮字。当时那老者被他一个兮字所震撼,忘了是看姻缘,而盯着平民打扮的寅肃到
“这不得了啊,公子若是生在帝王家,这天下便是你的。”
六兮佩服这老者的功力,但寅肃却不以为意,追着老者问
“我看姻缘。”
老者摸着发白的胡子,看了好半天后,一直摇头,念念有词到,“情深缘浅。”
“变天了,收摊回家。可惜你未生在帝王家。”
彼时,寅肃因老者说的情深缘浅,气的握着六兮的手格外使劲。
六兮笑问他
“你觉得这老头准吗
?”
寅肃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拽着她的手朝城里闹市去。她不死心,一边走,一边问
“你说这老头看的准吗?”寅肃这回一把搂着她,跨上马车飞驰进城。
那时傻傻地甄六兮,其实潜意识里也知道,老者的话准或者不准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寅肃的心里,到底宁愿相信是准的还是不准的?
相信老者说的话是对的,那么就是承认他们之间是情深缘浅;
不相信老者说的话,那么便是甘愿得不到帝位。
这两个答案都不是寅肃想要的,所以他不肯回答。后来被六兮问急了,他猛地拉住马绳,停在路边,自信的回答
“有准,也有不准。这两者不冲突。”爱江山,也爱美人,可是很难两全。
此时,六兮不知不觉在宣纸上写下了四个简体字
“情深缘浅。”
刚落笔,便听到前面有宫女报到
“皇后娘娘驾到。”
小雨听到,立即直起了身体笔直站在六兮的背后。而六兮握着毛笔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放回好,把刚写的字不紧不慢的折叠起来压在一角。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这么多年过去,仓若钰已贵为皇后,可还是一点没有变,沉不住气。想必昨晚寅肃在六清宫中过夜,这一上午的时间,已经传遍了后宫,所以仓若钰来了,完全在六兮的预料之中。
面对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友,她是该会一会了。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她亦是与小雨一样,挺直了背,立在门口做出恭敬之势恭迎皇后娘娘仓若钰。
她面色如常,然而脑子里,却掠过那一年,仓若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说到
“六兮,你斗不过我。只有我仓若钰能助他成王,而你不能。”
当年傻傻地甄六兮反驳
“我爹是当朝身经百战,战无不胜的甄将军。你靠北厥国的兵力支持,我亦有我爹爹的支持。”
记得,那时仓若钰大笑
“甄将军?你想让他叛变?叛变不成,可是满门抄斩。”
她脸色铁青,没有一句话反驳。
当年,她爱寅肃,爱的没有是非,没有自我。狼狈的想与任何女人一争高低,最后她输了。
院子里,仓若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停在了房门口。
而六兮已换上笑容,笑着对门口的皇后娘娘仓若钰盈盈一拜
“欢迎皇后娘年大驾光临。”
就像是演一出戏,她仓若钰会演,甄六兮亦会。所以从仓若钰进屋之后,气氛竟诡异的和谐。
仓若钰本就长的好,而又掌管后宫多年,自成一股贵气与威严感,按照现代的话说便是气场强大,不容忽视。
可偏偏她满脸的笑意,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久别重逢那般,拉着六兮的手坐在上堂之上,笑意盈盈的对六兮说道“兮姐姐这么多年,竟没有丝毫的变化,还与从前一样貌美如花。”
贵为皇后的她,这一声姐姐,在六兮面前自降身份,平起平坐,与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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