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忆看到了赵老鞭的驴车赶紧招招手:“赵师傅还记得我吗?”
“王老师哪能不记得?你是公社的名人。”赵老鞭赶着车子过来。
王忆雇佣了他的驴车他们坐车子去卫生院。
卫生院是一片院子里有几个小平房大门是铁栅栏门门两边墙壁是斜着延伸进来的每一面墙壁上都写满了大字:
左边是‘团结新老中西医各部分医药卫生人员组成巩固的统一战线为开展伟大的人民卫生工作而奋斗’。
右边是‘动员起来讲究卫生减少疾病提高人民健康水平粉碎敌人的细菌战争’。
王忆一看就知道这是领袖语录。
徐横对此滚瓜烂熟说:“左边这个是50年8月主席同志给第一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右边是52年8月在第二届全国卫生会议的题字。”
“是52年12月。”旁边在收拾纸壳箱的老人抬起头说。
他好奇的看了看徐横和孙征南又迟疑的看向王忆问道:“你们是、你们是哪里的军官?”
王忆笑道:“不是的老大爷我们是天涯小学的教师我是来领我们学生今年份宝塔糖的。”
老人恍然大悟:“来领宝塔糖的?”
王忆点点头:“对来领宝塔糖的大叔您知道现在能不能领吗?”
老人说道:“能领我领你们去开条子你们的介绍信还有登记表都带着吧?”
王忆说:“带着。”
老人拍拍手、拍拍身上的灰尘领着他们进卫生院。
王忆客气的说道:“麻烦您了您费心了。”
老人笑道:“费什么心?应该的你们来的时间挺好上个月来的话就是领山道年蒿宝塔糖。现在国家制药工业进步了用磷酸哌嗪宝塔糖来进行更新换代还是这个月刚送来的呢。”
他们去前面平房的诊室这会没有病人到了门口听见里面有医生在聊天:
“老苏让院长跟上级申请一下咱待遇得提提呀现在外面说什么?造导弹的赶不上卖茶叶蛋的动手术刀的赶不上拿剃头刀的。”
“谁这么说了?我没听说。”老苏笑道。
前面医生说道:“城里都这么说我这次去市立医院学习哎呀城里现在乱了套那个物价是乱变呀。算了先不说这个说开支的事我回来之前在城里理了个发多少钱你晓得不?这个数!”
王忆要敲门老头拦住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这样王忆没去敲门他探头看了看看见一个壮年大夫伸出一根手指冲对桌的大夫比划。
老苏看了后一愣:“哟一毛钱?真便宜。”
“去一块钱!”医生没好气的说道“你说一个剃头匠、不对城里现在叫理发师他们剃一个头一块要是烫烫头搞个发型那更贵得四五块哩这样就打他们一天收拾十个头那差不多能挣二三十块!”
这么一听老苏也觉得心里不平衡:“那么多呀?”
医生叫道:“对呀不夸张!”
“我在市一医院做一台手术两个医生一个麻醉师一个护士血库一个人巡回护士还得要一个这么多人站着干了六七个小时也是干了一天手术费多少钱?二十八块二毛钱!”
“就这钱咱也捞不着那是国家的。”老苏忍不住帮腔了。
有人捧哏壮年医生抱怨的更起劲:“对医生就一张五角的餐券。”
“嗨呀还不光是钱的事对吧健康和风险咱一上了手术台那就责任了再说上台前还不能吃饭不能喝水我去的外科一共十八个医生十个有胃病!”
看着老苏也要跟着抱怨了老头摇摇头去咳嗽一声。
里面两个大夫顿时扭头老苏说道:“秦院长来了?”
王忆诧异。
这老头是院长?
刚才看老头穿着一套洗到发白的中山装在门口收拾纸壳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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