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终于还是小心翼翼进了白朱绶的房子。
还好屋子里虽然有些落灰但一应设施俱全摆放也都整齐没有想象中的凌乱不堪看来只是很少使用所致。
不过这番小心翼翼和随后的释然不免让某位领导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没有什么热血的演讲和仪式也没有什么绶带代表了靖安台的荣誉代表了黑塔扎根大魏土地的根之意志什么的白巡检只是从桌子下面的箩筐里随手将一个明显是新送来的白色绶带取出交给了张行。
而张行接过来一看才发现上面还挂了一个小小铁印——这似乎才是绶的根本意义本来就是挂大印的只是巡骑常以巡视姿态出现绶带又足以表面身份反而喧宾夺主。
“有什么要说的吗?”
将白绶交予自己这个才认识小半年的下属后白巡检自己大概也觉得有点空泛就不免扶着长剑讪讪问了一句。
“有。”张行接过白绶挂在腰间左右扭动一下以作观察同时毫不犹豫应声。
白巡检原本都准备撤了微微一愣后方才醒悟继而打起精神来对:“那就说嘛也没人拦着你。”
“巡检。”张行叉手立在屋内姿态诚恳语气坚决。“想要晋身黑绶需要什么条件?”
白有思怔在原地足足四五息方才喘匀了气:“你是认真的?”
“自然。”张行理直气壮。
“为什么?”白有思大为不解。
“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张行依旧叉着手老老实实的样子但说的话却有点玄乎。“如今杨逆大案已决海内重新安定国家繁荣正是我辈砥砺前行报效圣上与国家之时。而这时候若不想着做上柱国将来怕是一辈子都当不了一个驻外黑绶的。而如果不从现在开始想着如何做黑绶那又怎么开展白绶的工作呢?”
白有思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就好像她之前某段时间一直分不清对方是否在说谎一样此时的她也有点分不清对方到底是在开玩笑……要是开玩笑当真了岂不是显得自己有点傻?可若是对方是认真的自己当成了玩笑那就未免更难堪了点。
“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太着急了吗?”犹豫了一下白有思决定诚恳交流。
“巡检。”张行微微一叹原本想讲一番世族门阀压人寒门庶民没有出路的大道理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又收起反而只是一笑。“谁不想早点升官发财呢?”
白有思似乎察觉和醒悟到了一点什么也是沉默一时过了一会方才微笑开口:
“升官嘛升黑绶与寻常官场升迁并无二样黑绶毕竟是六品已经是正经朝廷命官了所以资历、功勋、能耐、靠山都是要讲一点的……唯独靖安台中尤其是中镇抚司全员修行之辈不免有些修行上的说法……黑绶是分种类的你知道吗?”
“知道。”张行脱口而对。“州郡上的黑绶属东镇抚司镇压地方掌握刑名略低于州郡别驾一起辅佐州郡长官;至于文员、刑名上的黑绶多是副常检名号直属台中;还有专职于巡组里的副巡检黑绶……要求全不一样吗?”
“不错。”白有思略微解释道。“按照台中常例州郡上的黑绶只要通的十二正脉中的十条便可而发力不过人情实际上偏远之地八九条就可以去了之前冯庸便是求得这类黑绶;文员、刑名上的黑绶也简单十二正脉通完稍微学的一点真气外放的手段便也可以了;但巡组中的黑绶却又不一样他们一般是前两类黑绶自家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任意两脉后转任的资历黑绶……通了八脉中的两脉便意味着有了足够自保和妙用的真气招式什么剑气外放枪茫如星浑身布气如罩甲都是此类手段你应该也见过。”
“属下明白了。”张行认真点点头。“那要升朱绶呢?又要什么修为?是通脉大圆满吗?”
白有思幽幽看了身前男子一眼倒没有再生气与嘲讽反而意外坦诚:“不用打通奇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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