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朝堂都没了而高督公就一个兄弟两个侄子砍起来也利索。”
此言一出原本来劝的声音便再不出现了。
事情似乎也定了下来。
“所以……这意思是天枢金柱的方案其实已经有了?只是先送大内去了?”皇叔曹林的声音忽然再起。
“是。”张含赶紧应声。
一阵沉默之后换首相苏巍来问:“能给南衙留个底吗?大约是什么形状?多高多大?用多少金银?总不能真像传言那般要造个一百丈高的纯金大柱吧?”
“苏相公开玩笑了。”张含似乎被逗笑了。“我便是再蠢又如何会这般无稽……一百丈高还能不塌那得至尊下凡来修……其实大略上还是铁的。”
张行依然在目不斜视的看着议事堂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根本没有在意身后的讨论他在想今晚吃什么反正今晚是在张含新得的御赐大宅子里吃不要钱的。
“方案是这样的。”张相公很快就开始介绍了。“一百五十尺十五丈高……但大约要起个土山三层台子……还要算上最上面的三辉圣相。”
“哦。”
“我就说嘛。”
“主体上是镔铁但外面要盘一条龙铜制的龙……金银主要是用来雕花和在柱子上雕刻圣人功绩的铭文……最上面的三辉圣像肯定要镀金或者镀银……然后四御也要四面各有映照但主体是天枢金柱就不必过于夸张了……直接在土山四面来做其实就可以……”
“这天枢金柱主体得多粗?”忽然有人打断似乎还是张世昭的声音。
“这个要看具体的制作可以是空心的只要立得稳就好……”
“大约要费铁多少斤?总造价多少钱?”张世昭紧追不舍。“曹中丞等半天不就是这个意思?小张相公何必遮遮掩掩总是说别的?”
“得要两百万斤铁吧?”张含的声音停顿了片刻方才给出答案。“两百万斤铁……总造价我找人算了按照市价连铁带铜带银带金……合计要两千亿钱。”
门外的张行茫然了起来他是真的茫然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造价对于仓储堆满的大魏而言到底是高还是低。
但很快议事堂就给了他答案。
“有点多了吧?”苏首先声音有些颤抖起来。“明堂和通天塔加一起都没……”
“通天塔不说明堂的花费其实都在人力上而人力是不要钱的。”张含言之凿凿。“而且两千亿钱也只是听起来很多我是民部尚书如何不晓得朝廷家底?如今每年收的赋税能有四千万石粮食六百多万匹丝绢八百多万匹麻然后盐铁茶酒等商税专卖大约两三千万贯文……粮食不值钱不说丝绢和麻再加上商税一年就是接近五千万贯文也就是五百亿钱了。”
“换句话说是四年的年入?”曹皇叔似乎有些怒气勃发之态。“够养多少兵的?”
“曹公绝不会影响年入。”张含努力解释。“关键是金银价格虚高至于花费最多的铜也只是要将库存的铜钱拿出来熔掉而已……那些钱扔在仓库里串钱的绳子都朽了留着干嘛?金银铜是不能吃的不能穿的粮食和布都不变不会耽误大事。”
“不对一个铁锄头我记得得要几十文怎么到你那里两百万斤铁算下来只要几文钱一斤了?”白有思忽然想到什么。
“因为锄头的价格主要在铁器的打造和工匠上熔个铁柱只要铁矿本钱就行……”张含丝毫不惧。“铁矿是朝廷自家的我说几文钱一斤已经是尽量丰裕的说法了。”
张行在外面已经听得茫然了他虽然习惯性键政键史却不懂经济怎么觉得这张含说的更有道理一些?
不过熔钱的话不会引起铜钱也涨价然后进一步所有物价腾飞吗?
还有两百万斤铁……金银都已经这般鸡飞狗跳了铁……除了矿藏和存料……该不会又去征收吧?比如把价值五十文的锄头收回来熔掉变成几文钱的浇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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