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
陆松正带着人在院子里安排搭架子看到朱浩回来着实有些意外。
“陆典仗你们在忙什么呢?要不要我搭把手?”朱浩显得很热心。
陆松看了看四周那些手下, 有人正捂嘴偷笑。
陆松立即板着脸喝道:“你才多高?这种事你离远点儿架子散了砸着你可是自讨苦吃。”
人前陆松保持了对朱浩一贯冷漠的态度免得被人察觉二人私下有勾连可等架子搭得差不多后, 他还是把朱浩叫到一边。
“为何不在家中过夜?这么早回来作甚?”
陆松语气中充满警惕。
朱浩道:“我一个小孩子留在家里也帮不上忙我想尽快适应这边的环境, 毕竟可能以后很多年我大部分时间都要在王府生活陆典仗兴王府不也是你半个家吗?”
陆松听到朱浩这么有情义的话颇感意外。
你小子会把兴王府当家?
朱浩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在院子里搭架子?”
“这与你无关。”
陆松没有解释。
朱浩笑了笑对陆松的警惕不以为然你想早些摆脱锦衣卫的控制那我们就应该精诚合作把兴王府相对不那么重要的情况整理出来这样每旬既有东西汇报又不会真正损害兴王府的利益。
“对了陆典仗我经过王府西街的时候看到有长长的马车队伍过来看规格不像是一般富户人家所有谁驾临王府了?”朱浩继续问。
陆松瞪了朱浩一眼:“不该问的你别问能告诉你的我自然会相告。”
说完黑着脸离开似乎背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朱浩撇撇嘴。
心想不对我说你肯定也不会对林百户说你心里守着这么多秘密早晚会消磨掉林百户的耐心到时候把你的秘密曝光就麻烦大了。
王府书房。
袁宗皋正在向朱祐杬汇报。
宁王派来使者见朱祐杬却被袁宗皋打发走了。
“宁藩久居江赣与我湖广之地并无多少联系为何突然遣使来访?”朱祐杬眉头微皱脸上满是不解。
袁宗皋面带忧色:“这个宁王自弘治十年以庶子之身就藩后便很不安分正德二年贿赂近臣刘瑾、钱宁、伶人臧贤等人畜养亡命之徒新近他更是联络京师权贵想恢复其被裁撤的护卫兵马可谓野心勃勃若是其得逞江赣乃至湖广之地都不会太平。”
“哦?”
朱祐杬没太当回事。
他自己没有造反野心虽说名义上他儿子是皇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但他知道就算正德皇帝突然驾崩自己儿子能否顺利登上皇位还存在疑问毕竟如果皇太后和顾命大臣都反对的话想要顺利入主紫禁城还是有难度的。
至于宁王
平时从无来往自然他也不会关心江赣地面的事情。
袁宗皋继续道:“自去年开始江赣那边就一直闹盗匪就连南昌府都不消停甚至牵连湖广地界这一切或跟宁王有关不然他没借口恢复甚至扩大护卫兵马此番遣使来访在下与使者简单交流一番听其言语对朝廷多有不敬当即斥退兴王不当与宁王再有联系避免落人口实。”
当下宁王朱宸濠野心正在迅速滋长正德年间因为皇帝胡闹使得各地行政出现极大的混乱。
朝中更有大批奸佞靠巴结皇帝幸进短时间内占据高位乱命频出致民怨沸腾这让朱宸濠看到了实现野心的机会。
朱宸濠自然要拉拢江赣周边地区的藩王尤其是那些有名望有实力的以便在自己起事的时候得到财力、物力乃至人力方面的支持造成天下群起响应的效果。
朱祐杬道:“那宁藩之事就交给袁长史解决。”
袁宗皋拱手:“在下自会妥善处置。”
朱祐杬突然又想到什么事问道:“两个伴读还有世子的学业”
“兴王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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