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在下早有耳闻不必明说。”
言外之意你当我唐某人愚蠢么?当年之事就算外间传言不多但我又不闭目塞听自然明白先皇为何要派人监视兴王府那是因为兴王在万贵妃扶持下差点儿抢了先皇的皇位。
朱万宏继续道:“那就说点直白点我朱家受朝廷器重肩负特殊使命而这琉璃珠……若是我朱家所造先由兴王府上贡……朱浩你不觉得这会让朱家有失先皇所托辜负朝廷期望吗?”
唐寅听到这里吸了口气目光转向朱浩。
经过朱万宏这个“局外人”一点拨唐寅瞬间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唐寅道:“那也就是说若将来陛下得知他推崇的琉璃珠本是朱家所造却送与兴王府当贡品使用会觉得朱家不忠?”
朱浩笑着打量唐寅一眼:“唐先生你就算心里明白也不用这么直白解释出来吧?这都是你们凭空臆想好不好?我是那么处心积虑的人吗?”
唐寅心想你小子不是那谁是?
难怪你小子要给朱家便宜占感情是想离间朱家跟朝廷的关系啊。
但……这样解释会不会有点牵强?
唐寅转而看向朱万宏“朱千户此等事你要怪责朱浩的话怕是有些过分。朱家若是担心仿制琉璃珠之事会引起他人误会为何还要仿造呢?背后缘由不是朱浩一人能提前推算出来很多凑巧的因素在里边你说呢?”
朱万宏笑道:“唐先生您可真是装糊涂的高手。我先从夏汛前朱浩的预谋说起难道不就是告诉你事情看起来凑巧但其实早就被设计好了?若非朱家在大水过后损失大笔银钱朱家会饥不择食去仿造琉璃珠?”
“嘶……”
唐寅又吸了口凉气。
再看朱浩那笑容可掬的可爱小脸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唐先生你是王府中人我且问你个问题我侄儿筹备兴王府贡品之事恐怕早就知晓了吧?是否给了足够的筹划时间呢?”
朱万宏又问出个很犀利的问题。
唐寅仔细回想心中暗惊。
他马上想到夏汛到来前有一次兴王召集王府中人前去议事特地叫上了朱浩那时他不明白其中关节专门问询过朱浩回答说王府为了跟本地知州划清界限给皇帝千秋节的贺礼必然要分开送会仪仗于他……
然后朱浩就把全盘设计好坐等朱家上钩?
唐寅心想:“若这一切都成立的话那这小子的算谋到底有多可怕?”
朱浩无奈地摊了摊手:“我说大伯咱能好好说话不?晚辈见长辈也没表示心意什么的你要是觉得朱家仿造琉璃珠之事不妥大可去知会祖母一声言明利害关系相信祖母会听你的。”
朱万宏撇撇嘴嘴角发出怪声:“我说大侄子你不把自己当朱家人难道我就把自己当了?”
“……”
唐寅瞬间无语。
这货跑来把朱浩大肆抨击一番直说朱浩忘本又把朱浩的阴谋推算到丝丝入扣的地步最后来了一句你也不把自己当朱家人?
那你找朱浩说个屁?
朱浩面色尴尬:“大伯你……”
“哎呀朱浩你别意外身为朱家人其实很多时候都被朝廷大局推着走……你祖母这个人太过工于心计所算计的总超脱不了妇人之仁。”
朱万宏开始分析他老娘。
朱浩摇头苦笑:“呵呵。”
“如果说你祖父所谋全是家族的未来而你祖母着眼的只有眼前的利益说白了女人家目光太过短浅不像我们男人所作所为全都围绕大局服务。”
朱万宏继续吹牛逼。
唐寅听了都想扇这货一巴掌看你这不着调的样子还说什么为了大局?
朱浩脸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语气带着几分恭维:“大伯说得很有道理。”
“正因为你祖母鼠目寸光所以容易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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