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司空、二司空还有只有三四岁的小司空围在一张黄褐色木桌的三个方向正在吃斋饭。
桌上摆着玉米粥、馒头、竹笋、还有一些青色的水果虽然很素却又相当丰盛。
禅院外才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方圆千里的大地化为了赤土。他们竟然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吃饭照常睡觉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大司空看到走进来的张若尘立即放下了碗使用拳头敲了敲桌子喝斥了一声:“二师弟你看你吃饭的那个样子跟饿了饭的叫花子一样哪像是一个修佛之人?没看见张施主进来了吗?还不快去给他打一碗斋饭?”
“哦!”
二司空立即放下碗向厨房走去。
大司空的大脸对着张若尘笑了笑道:“二师弟就是那样年纪还小不太懂事张施主莫要见怪。快坐快坐咋们禅院的斋饭一直都是管饱。”
张若尘走到一处靠窗的木桌旁边坐了下去看着窗外的佛塔和缠绕在栏杆上的红色花朵不知为何心绪变得无比宁静。
这座禅院是一处真正的清净之地只因他的到来才将这里的清净打破心中竟是有一些愧疚。
情不自禁张若尘叹息了一声。
“你在叹什么?”
对面响起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极其动听既如清泉石上流又如清风拂明月。
张若尘定睛看了过去不知何时对面的座子已经坐着一个倾城绝美的白发女子。
张若尘立即向右侧看去只见大司空和小司空的桌子旁边竟然不知不觉间多出一个老僧静静的坐在椅子上面犹如一直就坐在那里。
很显然孔兰攸和因陀罗大师就在刚才已经回到司空禅院。
张若尘立即问道:“孔……前辈冥王剑冢中的不死血族退走了吗?战局的结果如何?”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孔兰攸的那双秀丽出尘的眼眸犹如两颗黑宝石笔直的盯着的张若尘像是想要将他看透。
张若尘抿了抿嘴唇变得平静手指指向缠绕在窗棂上的红色花朵道:“你看生命是多么美丽而我们却在破坏这一切难道不应该叹息一声?”
孔兰攸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对。”
“不对吗?”张若尘反问一句。
孔兰攸继续摇头一眼不眨道:“你不应该如此冷静做为一个正常人当我坐在他对面的时候他应该是诚惶诚恐的模样立即站起身跪在我的面前顶礼叩拜。可是你却没有。”
张若尘依旧镇定自若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道:“你希望看到我那个样子吗?”
“当然不希望。”
孔兰攸又道:“你在努力伪装自己的时候即便是我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所以回到禅院前我便告诉因陀罗大师我想悄悄的看一看你没有伪装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你看到了?那么你能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到底是什么样子?”张若尘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略微有些颤抖。
自从来到八百年后他便一直都在小心翼翼的伪装自己努力隐藏心中的秘密。
有些时候就连他也快忘记自己最初到底是什么样子?
孔兰攸的双目略微有些泛红道:“我看到你的身上有着一些悲伤有着一些忧愁还有一些孤独和寂寞。没有经历人生的大起大落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张若尘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双目却又不敢看向孔兰攸。
他很想立即告诉孔兰攸一切真相然而总有一些负面情绪会不知不觉的冒出来影响他的决定。
“明堂乃是姓孔并不姓张。”
“当年孔家接管了圣明中央帝国的朝廷夺走了张氏皇族的权利。”
“女人的话还值得信吗?”
……
一个个魔咒一般的声音一副副血腥画面不断浮现在张若尘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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