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若尘带着池孔乐回到两仪宗再入上清宫。
广场上本是放着祭天铜鼎的地方依旧破败不堪剑痕一道道。
盖天娇卓立在碎石边摇头道:“若尘界尊此前在下的确是有冒犯之处忘了圣神之间的尊卑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网开一面。归还祭天铜鼎就不必了师尊都已经发话我还敢收?”
说完她两袖抬起躬身一拜。
祭天铜鼎就立在他们二人旁边。
盖天娇的疏远态度并未影响张若尘的心绪。
他目光看向四周旧景与那些从殿宇飞檐外探枝进来的古松奇柏道:“大师姐你本知我张若尘一直是一个念旧情之人所以你这是要以退为进?你若再说这样的话我现在就带走祭天铜鼎此生再不踏入两仪宗。”
盖天娇没有起身依旧是躬身行礼的姿态看不见她此刻的神情。
张若尘又道:“就算表现得再男人女人终究女人敢怒不敢言的时候有情绪这很正常我能理解。”
盖天娇装不下去了重新站直往古神山的方向看了一眼显然是相当忌惮池瑶道:“以你和师尊的关系再叫我大师姐这关系就理不清了!”
“关系我们各算各的。”
张若尘神情真挚紧盯盖天娇的双眼丝毫不怕池瑶听到他们的对话道:“只知以势压人终究不是大道。自古以来以势压人者多没有好下场。即便生前无敌无人敢言死后也难得善终。”
“你还真敢说。”盖天娇暗道。
这话确实说到了盖天娇的心坎。
池瑶是她的师尊更是昆仑界为数不多的几位神灵之一自己哪里敢违逆其意志。
可是她盖天娇终究是两仪宗的现任宗主。
她的确不知祭天铜鼎到底有何玄妙甚至不知它算不算是一件至宝。可是若真的因为池瑶一句话放任它流失出去她哪里还有颜面继续做两仪宗的宗主?
她昨夜已经思考得很清楚做出决定卸任宗主之位。
张若尘今日所为之真诚刚才所言之公道让盖天娇心中感动不已昨夜的纠结和沉郁一扫而去。
如果说此前她只是羡慕张若尘的修炼天资钦佩他能够为元法道祖上香的豁达心境。那么现在她是真的可以毫无理由的坚信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张若尘都绝对不可能是众人所说的元会巨奸。
羡慕和钦佩与毫无保留的信任之间其实是有一段距离。
而现在这段距离完全没有了!
盖天娇罕见的露出一道笑容道:“祭天铜鼎我是真不知晓它有什么玄妙正如孔乐所说与其将它放在两仪宗珠玉蒙尘不如就赠给师弟你了!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两仪宗的弟子这一点你得认!”
张若尘明白了池瑶已经发话盖天娇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收下祭天铜鼎。
张若尘道:“我当然认!”
“口说无凭得立字据。”盖天娇道。
张若尘有些茫然这还要立字据?
盖天娇打出一道响指没过多久两位上清宫的弟子将一尊十多丈高的巨石抬了上来。
“就立这上面吧!”盖天娇道。
张若尘苦笑连连哪里还不明白盖天娇的意图道:“以我的身份就算立了字据大师姐敢摆出来吗?”
“你现在是星桓天的界尊连天庭的一些神灵为了进日晷修炼都要求到你那里。我两仪宗山门开在昆仑界为何不敢摆一块石头?”盖天娇道。
“既然如此我便留几个字。”
张若尘唤出沉渊古剑。
盖天娇提醒道:“这石头将来也不知会在两仪宗摆放多久说不定还要摆到山门口。所以还请师弟全力以赴莫要在将来那些后世晚辈的面前弱了自己的威风。”
张若尘激发出滂湃无比的剑意急速挥剑而出重起而轻落。
石屑翻飞掉落一地。
当他收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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