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沣倏地睁大了眼睛。
绑谁?那什么簪是谁?怎么好端端就要绑人了?阿鸾跟别人起什么冲突了?
昨儿才回来就有不长眼的来招惹阿鸾也太麻溜儿了吧?
这可真是……
大眼瞪大眼眼眼震惊。
不。
瞪大了的只有他的眼睛。
他的祖母他的妹妹皆是无比淡然仿佛说的是去前街口的酒楼里买一只烧鸡回来添个菜。
其余如丫鬟、婆子更是面色如常含笑的含笑恭谨的恭谨。
这气氛不对劲……
也许是他听岔了?
秦沣略稳了稳心神问道:“祖母孙儿没有听明白还请您再说一遍。”
永宁侯夫人眼皮子都没有抬又把要求讲了末了道:“认好了人再绑别绑错了。”
这下秦沣淡定不了了。
“阿鸾……”秦沣看向秦鸾冒了两个字后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里。
他依旧不知道怎么与妹妹相处。
重话定说不得但柔声细语他不会啊!
心中急切憋着憋着倒也叫秦沣憋出了几句来。
“阿鸾若有什么事只管与主家说去该罚该骂自有主家出面越俎代庖绑别人丫鬟这不是正经人所为”秦沣着急时语速不自觉快了几分话说完了又怕语气重了忙又道“你要不好开口那让祖母使人去寻忠义伯夫人说说?”
秦鸾抬头在哥哥的神情里读到了几分小心与讨好让她不由心暖。
“就是主家那里说不通才要从丫鬟下手”秦鸾浅笑了声“哥哥放心虽不是正经人所为却也是为了救人的非常手段。”
秦鸾想再解释两句永宁侯夫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
“叫你去就去”侯夫人冲秦沣撇了撇嘴“当兵从军最讲究‘服从’一词主帅让你冲锋就冲锋让你回防就回防哪儿这么多废话令行禁止。”
秦沣摸了摸鼻尖。
绑个人在祖母口中成了军令了。
行吧绑就绑吧。
阿鸾说了这是为了救人的非常手段。
他信阿鸾。
定了绑人之策却也无法立刻成事因为秦沣蹲不到宝簪。
宝簪毕竟是忠义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平日当值不会孤身出府。
秦沣让小厮在伯府外盯了两日都没有遇上只能遗憾地来了东园。
“阿鸾……”秦沣开口透了三分尴尬。
妹妹请他帮忙的头一件事儿他就没有办好他这个当哥哥的太没脸了。
秦鸾请秦沣坐下问:“哥哥过来时遇上李嬷嬷了吗?”
秦沣颔首。
李嬷嬷是万妙的亲信嬷嬷这两天晨起一回、傍晚一回过来侯府与秦鸾讲兰姨的状况。
兰姨身上的毒没有化解自然也无法好转但李嬷嬷的情绪很稳定甚至充满信心。
原就说明白了得等到月圆那夜才好治。
眼瞅着再三天就月圆了没有恶化就是有救!
“阿妙和万姨夫越放心忠义伯夫人就越着急。”秦鸾解释道。
这两天工夫秦沣已经知晓了来龙去脉此刻听了自是一点就透:“伯夫人急了宝簪就会出现了。”
一切皆在计算之中。
这日傍晚秦鸾收到了秦沣传回来的消息事儿办好了。
入夜后秦鸾知会了侯夫人一声便由钱儿带路七弯八绕的进了一不起眼的胡同。
“说是门口有树的那间”钱儿一面走一面道“这西四胡同前几年走水过烧了七七八八死了十几个人原先住着的全搬走了衙门说修也没修完就空在这儿了。奴婢听说根本没什么人愿意往这里来哪怕是大冬天乞讨的宁愿去挤城隍庙的墙根也不来这里睡。”
秦鸾离京几年这些事情知之甚少全靠着“知识”丰富的钱儿在回京的短短几日内对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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