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鸾也没有指望这么“皮一句”能唬得住钱儿见秦沣也好奇地看向了她干脆多解释了几句。
“忠义伯夫人十分迷信神仙鬼怪宝簪平日耳濡目染多少也会信一些”秦鸾说得不疾不徐“宝簪年轻、不坚定如此性子容易吓唬。
即便一时不曾吓住也不是我的符不灵验只因初回京城城里的黄纸朱砂不好用、与我在观中用的不同罢了。
那就告诉她待我取了观中画的符纸再来叫她尝尝噬心的滋味。
她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们只管走让她在西四胡同待一夜吹冷风、听鬼叫天亮就老实了。”
钱儿听懂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西四胡同这么个吓人地方孤零零地待一夜确实可怕。
姑娘的符纸虽假但后招齐备果真是厉害。
秦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人吓人、吓死人鬼怪不来他让阿青装神弄鬼效果应该也不错。
祖父曾言打仗与下棋一般走一步看三步想九步各种变化都在心中想好应对之策才能随机应变、运筹帷幄。
他不知道阿鸾的棋下得怎么样但这思路很合祖父的要求。
有谱!
秦鸾见两人听进去了不由抬起眼帘看向了一旁没有再讨符纸的林繁。
林繁察觉到了秦鸾视线他不想多作评说只与秦沣道:“时辰不早了。”
秦沣会意了。
西四胡同传闻多大半夜还有这样那样的动静会让左右几条胡同都人心惶惶。
万一把京卫指挥使司的人召来了又要多作解释徒惹不必要的麻烦。
秦沣与林繁一拱手唤秦鸾道:“我们走吧。”
秦鸾应了与林繁行了一道家礼。
天上的云层散了月光一扫朦胧忽然间清亮起来便是没有灯笼光亦能看清楚五官模样。
林繁的脸上淡淡的没有多余的神色但秦鸾看出来了对方显然并不信她的信口开河。
秦鸾抿唇。
赤衣卫的指挥使果然不好骗。
当然她也没有一定要蒙骗的意思。
林繁看破不说破八成也是因为她逗自家兄长和丫鬟无伤大雅吧。
马车缓缓驶离车轮压过并不平坦的青石板路稍显颠簸咕噜噜作响。
林繁看了眼车影。
黄纸朱砂不好用?
麻穴都点了贴红纸白纸又有什么区别?
再说绑了那么久不麻也麻了。
永宁侯性情又直又急御书房里都敢拉长脸论武勇大周第一论谋略亦不输几位智将怎么养出来一位耿直天真的长孙儿和一位胡话说得比真还真、诓人半点不虚的孙女?
血缘真是神奇的东西。
翌日早起李嬷嬷一如既往来了侯府。
还未及问安李嬷嬷一眼瞧见了蹲坐在墙角的宝簪眼睛倏地瞪大了。
“你怎么在这里?”李嬷嬷失声低呼。
钱儿答了:“昨儿就被我们姑娘带回来了。”
李嬷嬷对着宝簪好一阵打量宝簪手脚被束缚着动弹不得她好像也无意动弹失魂落魄、形容憔悴。
好端端的秦大姑娘把宝簪捆屋子里作甚?
又不是她自己的丫鬟……
瞬息间一个念头从李嬷嬷的脑海里划过跟着心重重跳了几下连呼吸都紧了。
李嬷嬷猛地转头看秦鸾:“大姑娘莫不是……”
秦鸾拿着拂尘起身朝李嬷嬷轻轻笑了笑安抚道:“妈妈莫急我这就与妈妈一块去伯府。”
与秦鸾一块去的还有秦沣。
忠义伯府内今日定然要闹翻天不用祖母吩咐秦沣也得去护着妹妹。
瓷瓶呢磕着碰着了就糟了。
入了忠义伯府宝簪脚上的绳子就解了只将她的手反绑着。
李嬷嬷和钱儿一人一侧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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