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静悄悄的。
皇太后与皇上之间忽然的剑拔弩张让还留在里头伺候的人瞬间就低垂下了头。
连呼吸都紧了。
皇上的身体紧绷着深深望着皇太后。
皇太后的强势、独断让他很不舒服尤其是如此先斩后奏的行为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要质疑皇太后的做法只是那梅酒的后劲不住往上涌让他连发火都使不出力气来。
王公公刚刚点派了人手去三公府上再一进来就是如此场面。
他把拂尘换了个手动作不轻不重恰恰有那么点儿动静。
见其他人看过来他冲他们抬了抬下颚。
所有人鱼贯退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王公公压着他那尖锐的声音对眼前的几人道:“都回去睡了吧刚听见了什么睡一觉也该都忘了吧?”
他笑眯眯着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又道:“杂家还是很珍惜这双手的取那妖道的性命杂家都没有亲自动手你们几个别让杂家脏了手。”
几个宫女皆是浑身一颤。
王公公的笑容比鬼都吓人。
“叮嘱”过了王公公也没有全放心见夏嬷嬷也退出来了他道:“嬷嬷说话比杂家好使仔细与她们讲讲道理。”
夏嬷嬷微微点头表示心里有数。
王公公这才走开去见不远处那纪公公探头探脑他又上前道:“母子之间有些争执……”
纪公公喉头一滚硬逼着自己做了个无奈又感慨的表情:“近些时日皇上与皇太后之间总有不快我们这些身边伺候的人也忐忑呢。”
“可不是嘛”王公公哼笑了声“还得是有人多劝劝以前那徐六尽不干人事!你可别学他。”
纪公公点头哈腰。
王公公拍了拍他的背转身去小厨房提了个食盒。
再入内殿他把食盒打开取出温温的醒酒汤。
皇上接过去一口饮了坐回椅子上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被这么一打岔之前那紧张的气氛散了许多。
见皇上没有再怒不可遏皇太后也放缓了口气:“哀家盼着皇上知道那邓国师是断断不能再留了。”
皇上道:“朕也说了有没有邓国师念之都会起兵。”
“真因为拦不住他了”皇太后道“才要在其他地方下功夫。”
耐着性子皇太后问道:“皇上认为这二十几年三公对大周如何?对皇上如何?”
皇上没有回答。
皇太后倒也不是真要听他讲语重心长着自己与皇上分析:“三公对大周之心毋庸置疑而在皇上与赵临之间他们也有偏向。”
先帝还在时赵临为太子。
对于太子亲征纵情沙场最反对的莫过于三公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
即便赵临所向披靡三公赞叹他带兵的手段也明面上说过好多次希望他沉下心来把这些手段用在政务上。
当然两方之间的拉锯随着赵临坠马也就结束了。
皇上登基专心内政三公很是满意。
这种偏向即便皇上心里憋着火都不可能说瞎话。
他只能冷冷道:“那是早几年。”
“那么近几年间是什么让三公对皇上不似从前一般爱戴、满意了呢?”皇太后自问自答“首当其中的就是邓国师的存在三公对邓国师咬牙切齿。
太师、太保的性子委婉温和些只说了些不满的话直脾气如太傅可是一次次逮着国师与徐六破口大骂。
也是因为皇上默许邓国师和徐六捣鼓出来的那些事儿才让太傅伤透了心闭门不登朝。
其次三公、尤其是太傅用心教导的皇长子病故了。
哀家知道在皇上看来源儿有很多不足。
皇上不喜欢程皇后对源儿自然也少些亲近源儿又是体弱多病皇上也不敢把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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