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苑里绿树掩映着男女们阵阵喝彩声、嬉笑声而与此欢乐无关的是留仙池通往洛水的狭窄水道上缓缓行着的一艘小游船。
甲板上阿冽在用竹篙撑船通透的船庐里围坐着四位年轻郎君。
“我和阿冽上阁楼的时候里面的迷香已经烧了小半这个驴驹媚里边加了料别说是裴公子这种没提防的进去就是有防备的也会情不自禁的想深吸两口。
当时裴公子已经被迷了我们也顾不得许多过去把他打晕了背下楼但刚下楼就听到有人过来幸好遇到蓝姑姑她把我们藏进一个花房等来人上阁楼之后我们才离开。”
坐在一旁的裴煊眼神空洞脸上仿佛冷得结冰。他后脑勺靠在船庐柱子上一个字也不想说。
从清醒时身上的衣袍看自己应该没有和杜芊芊走到那一步但上身衣袍已经全部敞开无论怎样两人必然已有肌肤之亲。
正人君子做了那么多年唯独这一次怀抱着个女人心里却把她当成是洛泱欲行不轨我这还是人吗?
李奏想得更多:难道李兰枝也对裴大爱而不得?这绝不像是女人耍手段让对手身败名裂这么简单。
东都原有的三大势力:
运转使杜方是杜太妃、安王的人;都指挥使苏知远是圣上、太子的拥趸;而大长公主是维护李氏皇权的人他的长子则是贵族子弟中的佼佼者。
牛李党争此消彼长此次牛党两员重臣牛增孺与李逢吉被迫同时离开京城外任朝廷又成了李德裕的天下。
李逢吉如何甘心?
他想通过非政治手段达到政治目的恐怕这是他在东都站稳脚跟最便捷的方法。
只是李奏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用这样低级的手段?真出了事裴杜两家联姻不就解决问题了?苏家完全就是火上浇油的角色更是无伤大雅。
这其中必定少了重要一环。
此时裴煊心痛欲裂、欲哭无泪元枫也在忧心忡忡李奏不好立刻讨论这个问题三个男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快到宫墙的地方游船停了下来。
兰姑姑早在门前等着他们五人假称迷了路从偏门出了禁苑。
直到元枫顺着老桃树跳入公主府李奏心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才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那杜娘子十有八九要被我皇兄封成妃嫔先去兴庆宫由太妃调教礼仪宫规说不定进宫的日子就定在乞巧节。”
裴煊眉头舒了又皱皱了又舒犹豫道:
“这么说这事并非因两位表妹与我的关系而起?我的过错母亲自会找圣上说情苏家不会考虑与裴家联姻而杜家也无法在圣上身边多放一股势力”
“对最大的受益人当然是李逢吉。若是再发生什么与他意见相悖的事你们几家都不会贸然出来反对毕竟要忌惮这件事发生后我皇兄对你们的迁怒。”
真是万幸一切都未发生。
唯一的受害者是杜芊芊。
发生这样的事就算那啥未遂还能堵得上外面的风言风语?圣上不追究杜家就不错了杜芊芊进宫的事应该是没下文了。
今日本想出来好好玩玩的发生这么件事尽管别人暂时不知还在宫禁里玩可洛泱已经完全没有心思。
倒不是她对裴表兄有那个意思只是她认为裴表兄是个好人好人不该被阴谋裹挟他应该有资格去追求他喜欢的生活。
“妹妹你别撅着个嘴嘛。刚才三兄不是说了?表兄安全撤回到府里别担心了。”
元桥刚才听三兄分析又听妹妹把阁楼上听到的话还有她的猜测说出来两边一对应连父亲都有些后怕。
怕的不是这件事的后果而是李逢吉的野心。
“才来几天就让自己孙女下手做如此龌龊之事只怕这老东西今后还会生事!”苏知远愤愤的拍了一下榻桌见正在出神的洛泱吓了一跳赶紧放缓情绪低声说到: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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