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的血。
圆真和尚锃光瓦亮的脑袋上有一个血手印也是冲和道人的血。
冲和道人身上血流如注几道贯穿伤对寻常人来说已经致命他却还是面色红润精神奕奕地冲圆真和尚骂骂咧咧。
赵定边摇了摇头:“大师真人你们还是拿出真本事吧一味示弱赵某并不会放过你们!”
若双方都没有任何兵器法器他自信能轻松胜过两人。
刚才这两个人的狼狈应该也不是假的。
但狼狈不代表没有留手。
他的妻子就是宗门之人他当然清楚宗门之人有何等通天的手段尤其眼前的道人与和尚是整个魏国的佛道两家的门面担若真是全力施为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完全落于下风。
久经沙场他能清楚地察觉出来。
一开始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对他的杀心极其坚定。
但当巍峨平川大阵瓦解只掉下来几千废掉的骑兵时他们两人的杀意转瞬消融。
然后两个绝世高手就变成了两个唱戏的。
原因无他。
皇朝与宗门终究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魏国皇帝想让他们与自己同归于尽他们也想将两万魏国精兵敲骨吸髓让他们给自己造成最大的伤害那么他们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坐收渔人之利。
因为武者的限制就是这样。
没有宗门之人那通天彻地的大神通武者单体实力再强最多也就是万人之敌。
自己情况有些特殊两万精兵差不多也已经是他的上限。
即便真把这两万精兵全斩了自己势必也会进入到油尽灯枯的状态。
结果不曾想。
自己那孙子真的够阴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坏了那巍峨平川大阵两万精兵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再想和自己过招每一招付出的都是自己的代价。
他们心疼。
果然这些宗门之人就是爱惜羽毛。
圆真和尚轻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慈悲而不失尴尬的微笑:“赵施主你我在此会面是为缘分有缘者切磋讲究的是点到即止。施主武道造诣登峰造极贫僧深感高山仰止既已窥得山之高何必躬仰苦求之?不如我们今天到此为止若真是缘分未尽下次重逢再一起坐而论道。”
赵定边看向冲和道人:“道长你的意思呢?”
冲和道人一边用针线缝着自己身上的贯穿伤一边笑哈哈道:“今日与赵兄切磋一场的确是酣畅不已不过赵兄你也看到了贫道可能要忙一段时间针线活不如改日再一起论证武道。”
果然。
赵定边缓缓摇头:“若我今天一定要与你们论道呢?”
圆真和尚和冲和道人面色皆是一变没想到赵定边竟然如此咄咄逼人。
但他们还是没有立即发怒。
圆真和尚笑眯眯道:“施主何必戾气这么重非要闹到双方两败俱伤呢?”
赵定边神情冷峻。
他是杀伐果断之将却也非战斗狂人并不是逮着高手就一定要分出一个高低。
更何况来人是魏国寺庙与道院的住持与掌教。
平日里这些人没有魏国皇帝的册封只能通过洗脑百姓来蚕食魏国却很难对荒国造成什么影响。
按道理来说他没有道理跟他们死磕。
但赵定边实在太了解这两家对国家的危害了当年大汉神朝分崩就少不了这两家的影子如今中原五国更是被蚕食严重若真有哪天皇权崩塌重新让宗门之人掌了气运对百姓绝对是毁灭性的灾难。
偏偏赵定边的妻子原本又是宗门之人知晓这些人的恐怖之处。
而他也不忍心逼迫萧渐秋将宗门的底牌交予自己所以只能从圆真和尚与冲和道人身上下手。
只要不停把他们朝死局里面逼他们就会将兜里的底牌一张一张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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