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有船在此有没有艄公又如何?
他从马背上下来走到江边:“我是朝廷的官员有要紧事去北岸若你不载我过江我可按规矩办你。”
艄公叹了口气:“我的船真不去北岸。”
白声慢身形一闪落在船上:“你可以不去北岸但你的船一定要去北岸。”
艄公道:“我这船除了我之外别人谁也摆弄不来因为这常水浩荡却只有我一人做的生意不同寻常。”
白声慢:“那你不要怪我了。”
一个武岳境的强者又怎么可能在意一个撑船的普通人一个御凌卫的指挥使又怎么会在乎一条人命。
这船太小放不下那两匹马反正白声慢也不在意到了江北找马并非难事。
他掌心发力向外一推那船就离开了岸边笔直的往前破浪而行。
艄公叹了口气。
他不再说话也不看白声慢只是站在那发呆一样。
这常水是大河适合做渡口的地方必然水流放缓水流放缓的地方必然更为宽阔。
快到河心白声慢看了看四周最近的一艘船也在至少数里之外他随即笑了笑。
“你知道这个世道其实不公平吗?”
他问。
艄公点了点头:“知道。”
白声慢:“那你说说都有何处不公平?”
艄公说:“比如这常水每年都会淹死不少人死的有男有女有劳有少这么看来其实也不算有多不公平。”
白声慢笑了笑道:“你这么说的话倒也确实不算不公平。”
艄公道:“可是本地人就不这么想他们会想水神应是不想祸害本地百姓但水神又需要献祭。”
“于是啊他们就想着反正只要每年给水神送上献祭就好管他是哪里人呢只要不是本地人就好。”
他看向白声慢:“所以每年固定的日子这江面上船就变得少了。”
白声慢皱眉他已经大概明白这艄公是什么意思了。
艄公问他:“有些落单的外地行人就成了献祭他们死的稀里糊涂对于他们来说这公平吗?”
白声慢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献祭?”
艄公说:“我跟你说过了这一段只有我的船做的生意不一样只有我不去北岸你非要上船来。”
白声慢又笑了:“你刚才说反正就是个献祭哪儿的人都行是谁都行。”
艄公点头:“对。”
白声慢:“那你行不行?”
艄公也笑了:“你猜。”
两息之后船上亮了一道白光江面上有一道匹练破水直行。
一刀斩水十丈。
又两息后两片的白声慢被丢进江水里。
不多时水面就翻腾起来大鱼小鱼在染红的水中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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