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不要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白丁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身后的护卫们态度愈发傲慢,这些名贵的绫罗绸缎花钿步摇,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呢?这个白捡回来的小郡主八成没见过世面,配不上好东西。她生怕要求太多,会被世子讨厌吧。
小里小气的,像个小白兔。
北地男子经历战争洗礼,民风彪悍,不欣赏过于怯弱毫无主见的女子。
“你叫什么?”
白丁突然开口问道。
她问的正是这几人的头领,和郭丹岩一起长大的的伴读兼护卫,刘星函。
刘星函低头冷冷地看了小郡主一眼,不屑理她。想到出门前世子的反复交代,板着脸答道:“某姓刘。”
“某姓刘,跟我来。”
白丁扔下这句话,拔脚就走。
护卫们怔了半晌,才明白小郡主是在叫头领,刘星函尴尬地咳嗽一声,几人挤眉弄眼地跟了上去。
转过几道弯。
这条街是一家接一家的吃食。
白丁笑了。刘星函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这张小脸还没长开,但显然是个美人坯子。小郡主这笑可不像小白兔,像条钻进鸡窝的狐狸。
“这个截饼,用牛乳蜂蜜调水和面下油锅炸成,入口即碎,脆如凌雪。你们尝尝,好吃吧?”
确实很好吃。
“五味脯用牛c羊c獐c鹿c猪肉做成,加入葱白c花椒末c桔皮和生姜用手搓揉夏天做冬天吃,来来,一起动手吃啊。”
肉条大家都喜欢,吃了不少。
胡羹c胡炮c炸果子c粉团c粉圆c腊睬c烤鹅c鱼生
“郡主,郡主,吃不下了。”
“实在吃不下了。”
“老板再来五条马头酥鱼!”白丁笑嘻嘻地喊,转过脸对刘星函说道:“吃。”
一个字,却有莫名的压迫感。刘星函心底一寒,抬头对上女娃若无其事的小脸。还真当自己是正经主子了,哪个怕哪个!他猛一拍桌子张嘴要骂人。
“喀嚓。”
所有的护卫都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刘星函闷哼一声。
他的下颌被卸掉了。
几个护卫还没反应过来,喀嚓一声,刘星函的下颌又被复位了。两次疼痛的感觉还没褪去,刘星函突然发觉自己又能说话了。
他又惊又怒,张嘴要说什么。
“喀嚓。”
所有护卫都哆嗦了一下,太狠了。刘星函的下颌再次被卸掉了。
三次脱臼之痛次次都在预料之外,一次比一次更折磨刘星函。更可怕的是,没人看清小郡主是怎么出手的。
“吃不吃?”
白丁依旧笑嘻嘻地问。
这,这还用问吗?
五条马头酥鱼被啃得只剩鱼骨头,白丁指着隔壁问道:“甜豆饧了解一下?”
刘星函干呕着连连摆手,带头服软:“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还请郡主高抬贵手。”
“那我自己过去吃咯。”白丁扔下护卫往隔壁走去。
刘星函松了一口气,这个小魔星终于走了。他一边顺着胸口,不忘尽职地扫视了一下隔壁食肆,亚岁庙会生意红红火火,隔壁坐满了人,小郡主跟一个独坐的少女说了几句,拼了个桌。
一个护卫捣了刘星函一肘,瞎担心什么劲,又不是真郡主。刘星函不禁自嘲地一笑,也对,一个流落街头的孤儿谁会对她不利。
不管她了,简直饿死鬼投胎。
几个护卫一迭声地叫老板赶紧沏些浓茶来消食。顺便探讨一下能随意让对手下巴脱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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