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费西西,是个孤儿。独自在清江镇开了个民宿,不愁吃穿,生活过的自在悠闲,是很多人向往的那种生活。
这天,我正躺在贵妃椅上晒太阳。四月初的阳光,温暖和煦,照的我昏昏欲睡。
这时,一道阴影就这么遮了下来,没了阳光,我骤然一寒。
我把眼睛掀开条缝,倒是要看看哪片云彩这么不长眼。却只见一身黑衣的瘦高男人,正站在我身前。
我扬眉,看着他,“先生住店还是问路?”
四月春天里,这人却是带着帽子,外面一件黑风衣,里面西装笔挺,还带着手套,拎着公文包,一副电视里民国特务的扮相。
“住店。”那男人声音低沉,头微低,逆着光,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这年头什么怪人都有,莫不是哪个网红?
我腹诽着,嘴里高声叫了木子:“木子,来客人了。”
木子是我这里仅有的两个员工之一,还有一个是打扫煮饭的齐姨。
“好的,西西姐。”木子的声音由远及近,笑容灿烂的把人给请了进去。
这丫头也是个可怜人,老妈嫌家里穷,在她八岁的时候就跑了,她爸也只是个普通工人,她学习成绩又不好,所以高中肆业,早早就来了我这打工。
我听见木子给他安排了203,收了他七百块钱,顿时欣喜,觉得今天可以加菜了。
待人上去,我忙叫了木子过来,“快和齐姨说,咱们今天加菜,晚上吃麻辣子鸡。”
木子也很高兴,脆声应了一声,蹦跳着找齐姨去了。
就在我无限幻想麻辣子鸡的味道时,又一片阴影遮了过来。
我抬头看去,是一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人,我顺口就问道:“先生住店还是问路。”
“我住店。”中气十足的声音,还挺阳光的。
我笑眯了眼,今天生意好,我心情就好。也不叫木子了,索性自己起身给他登记。
要了他的身份证,上面写着名字——向南,地址是东北的。
据我师傅说,我老家也是东北,所以我见了他难免亲切,笑着调侃了一句:“东北的朋友,来这里果然是符合名字了。”
向南哈哈一笑,“正是。”
后来聊天我才知道,这哥们比我还自在,是个旅行作家,小有名气,收入不菲,工作就是游历山川,拿笔记录人文,也写写小说。
因为他的文字,还间接给我做了广告,收入好了很多。当然,这是后话。
将人带到楼上,我回前台摆弄着今天挣的钱,笑得见牙不见眼。
楼上响起了关门声,我连忙收起市侩的样子。
下来的是刚刚那个黑衣男。
我这才看清他的面貌,四十来岁的样子,面目刻板,下巴上一层胡茬,眉宇间有份难以言语的沧桑感。
似乎他经历了很多常人无法企及的事情。
我看的入神,直觉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那黑衣男对我点了点头,向着我楼下摆着的佛珠等物走去。
这几年旅游业大为昌盛,清江镇一年比一年热闹,我师傅原本就是做文玩手串的,我也算继承他衣钵,在一楼卖些佛珠和民族风纪念品。
他一件件看的极为认真,拿出了一串木制佛珠,仔细的翻来覆去的看。
我这人对这些材质什么的一窍不懂,大多是我师傅留下来的,因价格高昂,我从来没卖出去过。
倒是我自己进的纪念品很好卖,每年都能让我盈利上万。
我看他看的爱不释手,也好奇起来,上前问道:“先生喜欢这佛珠手串?”
他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不认识这材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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