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安然。
她穿着白色的雪纺纱裙子,温婉的坐在床边上,清晨金色的阳光洒在她身上,明媚而灿烂,恍如一副上好的晨光美女图。
看见我醒了,她笑了开来,柔声问我:“要喝水吗?”
我没有理会她,打量了一下我的状况。
额头上绑着纱布,后脑火辣辣的疼,肚子上更是疼的连呼吸都不敢过力,脱臼的肩膀已经被固定好,缠着的绷带,挂在我的脖子上。
挺惨的,无一处不痛。
安然倒了杯水给我,还细心的插了吸管。
我很没骨气的喝了一大口,喉咙的干涩被温水润泽,舒服了一些。
“这是哪?”我问道。
“我们的临时据点。”安然答。
没有具体位置,显然是防备着我。
我的记忆模模糊糊的,隐约记得白翀死了又活,我那时体力透支,昏死了过去,根本就不知道后来的事。
我已经懒得和安然废话了,直接问道:“什么时候能放我走?”
安然摇了摇头,“这要问九叔。”
“白翀呢?”
“他伤的很重,还在昏迷。”安然说道。
我心烦意乱,一股火在胸口游走,憋的我喘气都费力,不愿再说话,闭了眼假寐。
安然也没有再说话,只坐在床边,一如我醒来时那样。
后来我真的睡着了。
在这里休息的两天,我除了安然谁也没见过,但通过走路的步伐声判断,这里不少于五人。
休息了两天,不知道是不是白翀醒了,他们开始转移。
我被安然用轮椅推着,上了一辆面包车,里面是同样坐轮椅的白翀。
他上半身,只披了一件黑色外衣,身上缠着纱布,手上打着针,面容苍白冷峻。
白翀看见我,居然像个熟人一样的问我:“这两天休息的好吗?伤口怎么样?”
我淡然的回答他:“托你的福,还不错。”
一语双关。
白翀像是没听懂一样,点了点头。
我没有耐心和他拐弯抹角,也不想和他同处,问道:“你要带我去哪?”车子已经开动。
白翀没有说话,封闭的车厢里,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回荡。
“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翀只是低着头,我不耐烦的勉力站起身,无视安然的阻止,靠近白翀。
他微微低头,有些长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眸,他沉默不语,仿佛睡着了。
我仅能用的右手拉住他的衣领,渗着寒意的眼眸冰冷的看着他,以此期望得到他的正视。
白翀终于抬起了头,疲惫的眼暴露无遗,整张脸也苍白无血色。
看来他伤的比我想象中更重,那个灵体的剥离让他元气大伤。
我冷笑一声,讥讽的说道:“你都这样了,还妄想囚禁我?”
白翀也笑了。
突然,一把冰冷的刀,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顺着方向看去,不出所料的看见了安然的脸。
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坐回自己的轮椅上。
是了,白翀他自己不行了,但他还有同伙。
凭现在的我,根本就不是操纵着镇魔鞭的安然的对手。
“我从没想到,我们会变成如今这样。”我对安然说。
那个时候,我对漂亮的安然,很有好感。
安然就事论事的回答:“我也只是服从命令。”
“接近我,也是服从命令?”
安然摇了摇头,“第二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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