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天就这么不顺,穆蓉满心郁闷,王学监,哦,王夫子已经派人催了三遍了,到了上课时间了。只能丢下这一地乱麻,匆匆赶去绿荷馆上课。
王夫子从宫学辞馆在家闭门思过快一个月了,实在闲极无聊,穆蓉请他到公主府做她的先生,他二话不说就应了,公主府还没收拾好,他就搬过来了,一点读书人的矜持都没有。绿云轩前面有两栋二层小楼,其中一栋便给了王夫子,二楼做寝室,一楼做学堂,转为自己上学使用。另外一栋准备给红莲做办事之所。
王夫子对居所满意程度是非常高的,风景好,陈设高雅大方,关键是学生就一个,还是个很听话很乖巧的学生,这话让当今听了会哭的。迫不及待的就想开始自己的教学工作,生怕失职再丢了这份活。
茶续了三遍,才见穆蓉匆匆而来,王夫子实在想训斥两声的,话到嘴边又强忍下了。
“郡主日后万不可再迟到了,学不可一日懈怠!”勉强算是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悦。
穆蓉行了师礼,坐下来喘匀了气,气呼呼地说:“夫子,我昨天不是让人告知与你吗,以后每日己时学一个时辰,您是不是忘了?”
咦?王夫子老脸一红,全然忘记了。
“是夫子记错了,就听郡主的,正好今日时间还早,郡主想大概想研习哪方面,可否告知夫子?”
王夫子有个优点就是能够低下身段来承认错误,穆蓉还是挺开心的,想了想以后的安排,说道:“夫子,我想多学一些治国方略,史记,战国策这方面的。”
王夫子正捋着胡子听呢,好家伙胡子硬生生拽下两根来,治国方略?你是某全错位吗?
“夫子也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我不想谋朝篡位,只是想多一个自保的手段,不至于出了什么事只能躲在舅舅羽翼下苟延残喘。朝中对我看不过眼的人比比皆是,我想以后少不得有人弄些阴谋诡异对付我,我当然要未雨绸缪了!”
这还差不多,王夫子倒也理解穆蓉的想法,毕竟前段时间那件事他也算是无辜被波及之人。在他看来,穆蓉还是有丰厚的资本自保的。
“既然应郡主所邀,老朽当然唯命是从!这样吧,咱们先讲汉史,先弄清现在的处境,再抽丝剥茧慢慢往史记上引,如何?”
这样最好了,穆蓉并无异议。王夫子便从汉高祖虞子骞二十七人怒斩押解官从而拉开汉朝建立序幕开始讲起。
穆蓉托着腮听得津津有味,王夫子此人精于史记,熟读各朝正史野史甚至话本,对各朝各代,世家门阀的发展历史门清,言语诙谐有趣,如酒楼里说书的先生,抑扬顿挫,偶尔还来个起承转合,深深吸引了穆蓉。
时间过的很快,一个时辰,王夫子才讲到雁鸣山之战,照这个速度,半年能讲完汉史,两三年讲完史记都算快的。穆蓉也不是一点基础都没有的蒙童,后面史记可以加快速度,这件事也不急。
回到蜗居,穆蓉抓紧时间研究昨天收到的两本小册子,那是红莲和血影给她的,分别记录有间和血杀的成员情况,任务安排等。对照着宋姑姑留下的本子一一对应,基本上两位对她都没有任何隐瞒。这是好事,不然的话,不管母亲是如何器重他们,穆蓉都要想办法亲自了结这两个组织。
有间人数最多,这十二年间没有增加任何一个人,只有减少,如今尚且还有上千人。这些人大多分布在京都各处,顺朝十三州每处都有人,每人都有任务。有些是长期的,比如有间规定每个三品以上官员家里必须派驻两名有间,六品以上驻京官员必须派驻一名有间,其余各州三品以上派驻一名,三品以下不派驻。甚至各军都有有间,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联络的。六部三台无一错漏,也不知道母亲当年是如何做到的,如果有间如今运转正常的话,穆蓉要知道赵大相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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