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蓉歇了晌起来,赶着点去绿柳轩上课。这些天王夫子改变了讲课的方式,以前将内容当堂讲完,然后留几个问题让穆蓉回去作答。后来发现穆蓉本身对汉史有所了解,并不是一无所知,便加快了讲授的速度,剩下的时间,当堂提几个问题,师徒二人当堂坐而论道,这种方式穆蓉更喜欢,两人你来我往,观点很是相似,师徒关系愈发融洽。
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课程,穆蓉心满意足地出了绿柳轩。一出门就看到王喜缩着脖子等候在门口,脸一拉,不耐烦地问道:“又怎么了?又是哪个名牌上的人到公主府门口撒野了?”
王喜脖子缩的更厉害了,“不是的郡主,是郝管事,一直在骂骂不休,问什么都不说,从头骂到尾?”
“他骂谁?”
王喜垂下头不说话,穆蓉便明白了。
“你们一天给他几顿饭?”
“两顿!”
“有力气骂人,看来是撑到了,以后就给一顿,还要减半供应,一天只给一个馒头,一碗水,多给了我就扣你的伙食,听到没有?”
王喜唯唯诺诺地应了。
穆蓉忽然叹了口气,说:“王喜,你要摆正你的位置,你是公主府的长史,你知道公主府长史是什么样子吗?不知道的话,我跟宁王舅公说一声,让你跟着宁王府长史学学?”
王喜扑通跪在地上说:“郡主,奴才无能,未能揣测上意,您罚我吧!”
“我罚你有用吗?本来就缺人用,你不上谁上?”
穆蓉怒其不争,王喜做长史却是不够格,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舅舅最开始根本没想到公主府有这么多事,把王喜给她,不过就是让她多一个可以放心使唤着给她跑腿办事的人,这个长史的名号不过就是对外说起来好听的。可穆蓉手头上没有其他人可用,公主府原本的人能力者有之,却无法贸然使用。对穆蓉来说,信任比能力重要的多。
王喜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诺大个公主府,光库房整整十二座,就算有府兵帮忙,可府兵只能帮着封锁库房,没有办法点检啊。整整二十多箱清单,一个个对过去,他今年都不要做别的事了。郡主这边的事又不能耽误,实在是三寸的蜡烛两头烧,整个人都快熬干了。现在听郡主口气,还是信任他的,并没有放弃他,那就放心了。
“郡主放心,奴才会多去向红莲姑娘请教的,没事奴才就去宫里找福总管多学学。”
穆蓉脸色微霁,点点头说:“你起来吧,我对你期望很大,你要抓紧时间成长起来,否则我只好换人了!”
“是是,郡主放心吧!”
王喜也不是一无是处的,郡主绑了人,这个人还是承恩伯,王喜留了个心眼,前脚把承恩伯赶回府,后脚就想办法进了宫给乾元殿总管福太监送了信。这信辗转几圈到了王福手里,王福一看自觉事情重大,马上禀告皇上。朱曦这才得以知道事情真正的过程。
“碰!”朱曦狠狠一巴掌拍在书案上,气的七窍生烟。
“朕给他个点脸面,他真当自己是皇亲国戚!到公主府门口谩骂郡主,冲撞公主府,还有脸面到朕面前告蓉儿的状!简直厚颜无耻!气死朕了!”
王喜给福总管传的信可是原原本本把承恩伯在公主府门前都骂了什么一字不落全部写上去了,而福总管怎么会给那个来文华阁从来大摇大摆摆皇亲国戚的架子从来不给赏钱对自己呼来喝去的伯爷掩饰呢?自然原封不动,一字未改呈给皇上。这可捅了马蜂窝了!
偏心眼的皇帝找到偏护蓉儿的理由,这批暴躁的龙还能拉的住吗?请佛祖来也没有用,龙游逆鳞触之即死!
朱曦气的在文华阁来回走动,重重的脚步声都消不了心头的怒火。
“这个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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