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坊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公主府。
两人之间的对话,估计只有穆蓉能听懂,左护卫是王家密卫出身,王家那个老狐狸怎么可能把左护卫放出来服侍王文远又不给左护卫上一个笼头?扣留人家妻儿做人质这种事不是很简单吗?
王家处心积虑精心培养了王文远十几年,自然会防止鸟尽弓藏这种事发生的可能,这其中有没有可能存在什么冲突呢?
穆蓉想了一时,不敢轻易下结论,或许是故意做戏给她看呢?王家再怎么包藏祸心,没有王文远,他们敢谋朝篡位?
夜深了,王文远了无睡意,屋内漆黑一片,四周异常安静,在这种时候,人的脑子异常的活跃,白天想不透参不破没留意的事情,一股脑地全部冒出来重新演绎。
手上没有自己的人手,不管是王家还是朝廷,甚至于公主府,势力都比他要强,左护卫一句奉他为主,听听就算,除非自己真的到了那个地方,否则,所谓的忠心比不上饥荒年景的一块硬饽饽。还是要有自己的人手,不然的话,要想达成目的,以小博大,真是痴人说梦。
王文远竖起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翻身坐起,摩挲着从帐子后面摸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警惕地听着。有轻微的脚步声,似乎也没有刻意掩饰,王文远松了一口气,手里的东西却没放下。
有人轻巧地推门进来了,“公子,奴婢是寒露!”
王文远彻底放下心来,松开手里的东西,轻声问道:“我醒着呢,什么事?”
寒露也没点灯,熟门熟路地靠近他的床边,低声说:“请公子跟奴婢来!”
王文远犹豫了一下,拨开床幔,摩挲着下了床。一双手伸了过来,王文远浑身一僵,寒露低声说:“公子,奴婢给您穿上外袍!”
看来是要外出了,需要穿外袍。王文远思忖着,顺从着由寒露给穿了外袍。
寒露顺手扶住了他的一条胳膊,带着他往外走,也不说去哪,也不说什么事。
王文远心中隐隐有预感,心压抑不住地狂跳。
轻巧地出了内室,外面是值夜的婆子睡的暗房,有了光亮,看来寒露是在这值夜的。
寒露脚步未停,径自带着他推开另一扇门,进了另外一间房,这是王文远的起居室。
角落里点着灯,光线模糊,王文远第一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寒露却松开了他的手,转身出去了。
王文远扭身过来看时,便发现穆蓉静静地坐在罗汉床上看着他。
“蓉儿!”
王文远大喜,快步奔了过去,扑到罗汉床上,一把抱紧了穆蓉,这才发现这心怦怦乱跳,急促的不成样子。
双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外裳稍有些凉,看样子也是刚到没多久。好在起居室点了火盆,虽然不是很旺的火,却也不是很冷。
王文远欣喜若狂,紧紧抱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忙放开穆蓉,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穆蓉说:“有些是要问问你,你放开我,坐好!”
穆蓉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却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王文远稍微坐开了一点距离,却舍不得放开她的手,盯着她的脸看个不住。
模糊的光线下,穆蓉光秃着头发,什么都没带,只看到她闪亮着的眼睛。
“我不问你为什么来,你来了就好,蓉儿,我很高兴!”
王文远低声说,抓着穆蓉的手,接连亲了好几下。
穆蓉使劲抽着手,推着他,不耐烦地说:“有正事呢,你坐好行不行?”
王文远笑着坐正了,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她。
穆蓉心头微微一震,这眼神充满了喜悦,由心而发,毫不掩饰裸地盯着她,展示给她看。就像,就像她是他最为珍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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