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这是穷极无聊的消遣,知道的多了自然有用武之地。
刘大麻子是个身形瘦小却异常灵活的小个子,独身一人居于城南,双亲早逝,有个姐姐早就嫁人了!刘大麻子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整日闲逛没个约束,将近三十了都没成个家。
这一日,刘大麻子一大早从外面溜达达回到小院子,院子里照旧有人在等了,还不少,足有十多个。
“刘哥!”
“刘哥回来了!”
“刘哥,俺这有烧饼,还热乎,孝敬给您的!”
看到他回来,十多人纷纷起身上前招呼,刘大麻子也不拿大,笑眯眯地逐一回应。
摆手拒绝了那烧饼,刘大麻子对那举着烧饼的黑瘦小子骂道:“熊瘸子,有吃的不给你妹妹吃,到我这讨什么嫌?拿回去给妞儿吃!”
那黑瘦小子嘿嘿地摸着头笑,旁边一个瘦高个子,留着一点人中胡子的中年汉子笑道:“刘哥别怪熊瘸子了,他是昨天赚了银子了,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就认准烧饼了,这也是他一份心不是!”
刘大麻子看了那人一眼,疑惑地问道:“这位怎么称呼?咱们像是不怎么相识?”
那人抱拳一礼,自报家门:“刘哥请了!在下姓季,单名一个双!早就听为刘哥大名,小弟也来凑个热闹,不知道刘哥能不能给条生路!”
刘大麻子是这群人里唯一一个识字的,见识也就多了那么两分,这个季双从言语中可以看出来可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老混儿!
刘大麻子心中如何想,面上却如常,甚至还笑着回礼过去,笑道:“原来是季兄弟,请了!季兄弟言重了,大家不过都是混口饭吃而已,小弟识的字,也就给大家传个话,跑腿的事可都是大家伙做的!”
“刘哥是好人!”
熊瘸子忽然喊了一句。
刘大麻子忙瞪过去,人群一声哄笑,刘大麻子也跟着笑了,招呼大家各自寻了地方坐下,其实也就是几块石墩子,几块破砖烂瓦胡乱堆起来,也就是这群都不是讲究人,低了头纷纷寻了各自的老位子坐了。
刘大麻子见季双扎煞着双手不知道往哪坐,刚想招呼,熊瘸子却让出了自己的位子,让季双坐了,他则随意寻了半块土砖,坐在季双旁边。
刘大麻子脸微微一沉,眼睛在季双身上来回扫了几遍,随即收回目光,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张草纸来。
众人都安静下来,敬畏地看着刘大麻子,等他发话。
刘大麻子颇有成就感地看了看众人,才低头把目光放在那张草纸上,高声念道:“建康十一年三月十五日,采买单如下:粗麻布两万匹,一两三钱,细麻布一万匹,二两一钱,葛布五千匹,三两整!”
刘麻子念到这里便把手里的草纸放下,叫了一声葛四,说道:“这是今日新出的单子,东街布庄的杜老板不是刚交了一批细麻布?你去找他,他肯定会接新单的!”
名叫葛四的灰不溜秋的汉子闷声应了,低着头就退出了院子。
这就是刘大麻子给自己开展的新业务。每日去公主府门前把采买新单记录下来,告诉众人,众人便根据采买单子去找对应的商铺,把消息传过去,商铺掌柜交付单子之后便会有一笔赏银,一般是百提一,要是赶上个千两的大单,就能提十两银子,费的不过是个跑腿的功夫,这买卖做的实在容易。
众人神情各异,有人羡慕地看着葛四离去,有人目光嚯嚯紧紧盯着刘大麻子,等他发话。
刘大麻子继续念采买单子:“接下来还是大车的单子,还剩七百多份,你们下去跑的时候看见谁家有车,无论大小,转告一声,如果有不信的,按市价买回来,我给大家想办法弄商证!”
“刘哥仁义!”
“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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