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丹……”易棣在身后幽幽接了一句,众人回头看时,阴沉的脸上闪着些许恐惧之意,任天白心里便是一寒,方才那中年人退走之际,口中也说的是“岁丹”二字,看起来这东西必然不是什么善物。
易昔小心翼翼道:“哥哥,岁丹是什么?我怎么以前从没听爹说起过?你却是从那里听来的?”众人心里顿时一阵大奇,易家兄妹感情极深,易昔也常跟众人说,自己可算是被哥哥带大的,因此兄妹两人都是彼此知之甚深,大凡易棣知晓之事,易昔大多知道,可这岁丹,易昔竟然不曾听闻过,也是罕有。
“爹没说过岁丹……”易棣顿了一顿,看着仍旧蹲在地上干呕的陶仲,脸上渐渐转了悲悯之色道:“这是我在唐门听几个老前辈闲聊时说的,几人当时议论天下剧毒,各执一词,互不相服,直到有人说出岁丹二字,众人均都闭嘴不言。”
“这……这么说……”程玉柔心里早已焦急万分,只不过看着陶仲除了干呕之外,再无其他异样,听了易棣这话,全身登时一阵,脸色煞白道:“陶……陶哥这是……中了剧毒……再……再无……”
“程姐姐……”柴影若见程玉柔身子晃动,分明是站立不稳,赶忙过来扶住,可这心里也是惊骇万分,要知道蜀中唐门,乃是当今武林之中第一使毒大家,那些唐门高手,更是对武林中其他门派所使毒药不屑一顾,可岁丹竟然能令唐门之人噤口无言,足见此物必有厉害之处!
“易大哥,这岁丹究竟是什么来历,唐门可有高手能解么?”任天白定了定心神,唐门既然知道此毒,又多此中高手,或有解法也未可知。
易棣一摇头,目光深沉看了一眼陶仲,叹息道:“只怕唐门对此也无能为力,此毒又名一岁夺命丹,跟其他毒药甚是有些不同,直至一年上,才毒发身亡,这毒性此刻只怕已经透入陶大哥血脉之中,三月之中,仍与常人无恙,半年之内,偶有不适,直至九个月上,才渐渐觉察出此毒厉害,到了后来,全身肌肤毒液浸出,变成毒人,无人敢靠近一步,一直到肌肤腐烂见骨,才是毙命之时,正好一年光阴,据说其中苦楚,足以令人心智狂乱,不辨是非!”
“这他娘的是什么毒药?”田兀儿听的浑身的不自在,腾的一声跳了起来,让正在发怔的众人都是一惊,田兀儿却是摸着自己胳膊道:“既然要人命,如何不给人一个痛快?偏要如此折磨于人?他娘的别让老子再遇见这些人,不然……不然……”
他连说了两个不然,可要说的话,到底是没说出来,原本是有些怒意,想要说自己再见了那中年人,必然要给他好看,只是此人武功,连任天白都奈何他不得,自己更非人家对手,真要是见着了,怕是人家给自己好看!
“堂堂一个汉子,难道还会让这一个毒药吓死?”陶仲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眼中虽还有些留恋之意,可牙关紧咬,脸上神色刚毅,冷笑一声道:“他无非是想借着这毒药,让任公子为难罢了,只可惜他错看了我陶仲!柔妹,你好生保重自己!”
“陶大哥不要莽撞!”任天白还在有些愣怔,猛地觉察出来陶仲话意不对,见他一伸手抢过易昔手中长刀来,刀锋一翻,便要自刎,赶忙上前一掌推在陶仲肩头,陶仲只不过是个寻常捕头,一身武功平平,肩头中掌,那里还拿得住刀柄,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心知有任天白这几人在,自己便是想自刎也难,只得苦笑一声道:“任公子,你不让我自刎,难不成要看我受尽苦楚才死么?”
“你若是不活了,我也不活了!”被这岁丹之事,惊的已是愣过神去的程玉柔,忽的清醒过来,银牙一咬,见易昔那长刀落在地上,弯腰就要拾起,柴影若赶忙足尖一踢,正踢在刀柄之上,再顺势将程玉柔向后一拉,死死抱住不敢松手,易昔这才明白过来,急忙拾起自己长刀,紧紧握住,一脸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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