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柴影若话音刚落,不远处有人宣了一声佛号,任天白登时一愣,咕咚一声朝着声音来处跪倒,一脸恭敬道:“弟子见过师叔祖!”柴影若这一下也吃惊不小,怔了片刻也跟着跪下,不在和尚更是规规矩矩垂首而立。
易棣等人半晌才明白过来,待要行礼,就见一处荒草之中,早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那位火烧禅师,也是面带诧异到了近前,不等易棣等人跪下,衣袖一拂,一股颇为柔和的劲道迎面而至,将几人拦住,便是任天白跟柴影若二人,也不敢违拗,顺势站起身来。
“是你中了岁丹之毒么?”火烧禅师眉头微皱,两步走到陶仲身边,搭住他手腕,只问了一句,便瞑目不语,陶仲整个人几乎都要僵在那里,对这位火烧禅师真正是又敬又畏,非但是他,便是易棣几人,也都有些瞠目结舌,要知道这位火烧禅师离着众人,不过三五丈远,虽说有些荒草高茂,火烧禅师又是盘坐在那里,可众人都是走老了江湖的,尤其是易棣、田兀儿等,对周遭情势,都是分外敏锐,偏偏竟是毫无察觉,足见这位禅师内息修为之高,几乎到了与物同化的境界,也只有任天白方才觉察出来些异样,隐约猜出自己这位师叔祖就在近前。
“岁丹是什么劳什子毒药?”不在和尚等火烧禅师眼目一睁,便知自己这位师叔对陶仲身上所中之毒,已是有些知晓,只不过他行走江湖多年,也算是见多识广,却也没听过这岁丹之毒,忍不住问了一句,任天白等人更是目不转睛瞧着火烧禅师,连大气都不敢出,不知道这位高僧,可有什么法子。
“天下之毒,莫过于此!”火烧禅师缓缓摇了摇头道:“若说取人性命,天下毒药何其之多?可要论中毒身死之际,受尽天下苦楚,也只有这岁丹一物了!唐门号称武林第一使毒门派,怕是对此毒,也知之不多罢?”
易棣见火烧禅师瞧向自己,赶忙躬身道:“禅师所言不差,唐门之中,只有些前辈知道此毒,可也只是知其名,晓其毒而已,只知此毒一年以后发作,中毒之人临死之前,心智全失,行若发狂。”
“嗯,唐门中人,着实对这毒之一字,知之颇多!”火烧禅师点了点头,似乎有些赞许道:“不过唐门也不过是闻其名罢了,这岁丹之毒,乃是世间最为阴毒狠辣之物,贫僧只说此物再也不能出于世间,不想今日当真有人身中此毒!”
“禅师知道此毒么?”程玉柔对此最为急迫,听着火烧禅师话意之中,似乎对此毒比唐门还知道的多些,怕是有些解法也不一定,那里还顾着旁人都未开口,急忙先问了出来。
“这么说,这玩意儿该当在武林之中早已绝迹了么?”不在和尚看了一眼程玉柔,却是摸着下巴道:“那怎地又有人将此毒给弄了出来?若是如此,怕是武林之中另外有人代代相传才是。”
“这也是我疑惑之处……”火烧禅师放开陶仲手腕,低头想了片刻,这才幽幽道:“按说此毒该当再不能现于世间才对,据我所知,此毒源远流长,原本并非只是一味毒药,乃是修炼一门极为邪门功夫的药引,这门功夫,全在毒之一字上做文章,走的是以毒催功,以功化毒的路子,一旦功成,天下无人是其对手。”
“既然有如此厉害的功夫,怎么不见武林之中传下一个门派来?”柴影若却是有些好奇,满脸疑惑问了一句,火烧禅师摇头轻笑一声道:“谈何容易,这药引所用之物,都是天下极难寻觅的奇毒奇物,但是这些物事,莫说是武林之中寻常门派,便是少林武当这等,也力有不足,据闻宋朝南渡之后,武林中倒是有人险些练成这门功夫,意欲借此为祸天下,后来在几位高手联手之下,到底让此人功败垂成,这门功夫也就此销声匿迹!”
“可这岁丹,如今又重出武林,难道是当年那人还有后人不成?”任天白也有些奇怪,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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