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田兀儿犹自惊魂未定,那厉害敢看火烧禅师半眼,索性转过身来,猛力晃了晃脑袋道:“今日里总算是见识世间高深武学到底是什么样子,看来这武学境界,我这等粗人还是差的远呐!”
这边田兀儿话音未落,火烧禅师忽的一声长啸,声音激越,有若龙吟虎啸一般,远处村落里一些家犬马匹,被这声音一惊,登时都有些慌了起来,犬吠马嘶个不住,田兀儿也是心神激荡,但觉刚刚平复下去的内息似乎又要鼓荡起来,赶忙心神一凝,好在火烧禅师这一声长而不久,片刻之间便停歇下来,耐不住好奇回头看时,火烧禅师已然盘坐一旁,还坐着不动的陶仲却是一脸茫然。
“师叔祖,如此便成了么?”任天白眼神一动,已是觉察出来火烧禅师气息之中有些紧促之意,自然是这一次耗力不小,不过气息促而不乱,看来将息三两个月,便能恢复过来,心里也微微一安,再瞧陶仲,似乎跟刚才并未有什么变化,未免有些不大明白火烧禅师这一番劳苦之意。
“陶朋友起来走走看!”不在和尚也是察觉火烧禅师并无太大异样,这才向着陶仲吩咐了一句,陶仲依言而起,刚迈一步,便身子不稳,程玉柔急忙上前扶住,面带疑惑瞧了瞧火烧禅师,似乎有话想问,又不敢贸然出口,只得假作嗔怪陶仲道:“你坐了这许久,腿脚怕是都麻了,不起身站一会了,活络活络血脉,就敢走路?”
“我……我……”陶仲似乎要开口辩解一般,只是张开嘴,这舌头仿佛被什么东西粘住了,半晌吐不出一句整话来,一个“我”字含糊几番,这才硬从口中挤出几个字来:“我……这是……怎么……了……”
任天白跟柴影若也有些诧异,陶仲方才险些摔倒,他们两人实则都未往心里去,便是觉得跟程玉柔所言一样,必是坐的久了,血脉不通,所以才会如此。可就算是坐的久了,也不过是腿脚麻木,怎么连说话也如此含糊不清,田兀儿更是有些奇怪道:“陶兄弟,你怎么跟吃了刚出锅的热糕一样,说话这么呜哩呜涂的?”
“仲哥这是怎么了?”程玉柔那里见过陶仲这般样子,只见他口中十分费力,憋的面红耳赤,就是说不出一句明白话,身子站着还好,但要走动,便拿捏不住自己,若不是有自己扶着,必然摔倒。
“师父……”任天白也十分惊讶,难道说师叔祖方才运功之际,其间有些什么差错地方,乱了陶仲身上经脉?就连柴影若跟田兀儿,也是这般心思,不过不敢问出口罢了。
“你解开他胸前衣服看看!”不在和尚舒了一口气,好似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一般,程玉柔不等别人动手,早已三两下解开陶仲身上衣衫,露出胸膛来,顿时几个晚辈都惊呼一声,陶仲这胸口膻中穴所在,约莫巴掌大一块惨绿,周围还细细带着些许分支,向着四周延伸出去,两个姑娘只瞧了一眼,都是惊呼一声,便不敢多看,任天白几步到了近前,伸手扶住陶仲,田兀儿也凑了过来,这才瞧的清楚那些细细分支,似乎都渐渐向着那惨绿印记收拢,一些靠着外面的,这片刻已是消失不见。
“若是以内力给他驱毒,就算耗尽咱们三人功力,也未必能驱的干净!”不在和尚缓缓走了过来,打量几眼陶仲胸口那绿色印记,目光深沉道:“因此师叔他老人家以三天静思,才想出这个办法来,以精深内劲,将他身上毒质逼于一处,使其不侵蚀经脉肌骨,如此以来,只需寻见韩伯休,让他只需想一个拔毒的法子,或许便能救陶朋友一命!”
“可是陶兄弟这说话走路,怎么成了这般样子?”田兀儿似懂非懂,问了一句道:“莫非是这些日子毒质留存的久了,已经让陶兄弟筋脉受损?”
“那倒还不至于……”不在和尚摇了摇头道:“你须明白,这岁丹之毒,由经脉而肌骨,直至毒侵骨髓,再无救处,现下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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