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沈恋川踏入西荒地界之后,他就感觉到了有点问题。周围的一切和平时并无两样,似乎根本就没有被袭击的预兆。
询问在西荒生活的百姓,也没有打听到关于沈三鹤的任何传闻。甚至所过之处问的每一个人,都说根本没有看到一个穿着黑衣、黑色斗篷或者南国服饰的人经过。
等到沈恋川回到兵门,和正巧巡视边界归来的燕西归碰头了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怕是上当了。
“我真笨!”沈恋川平生还是第一次这么评价自己,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说道。“我早该想到的,大哥的目的是为了复仇,父亲死后他最恨的人是我,他肯定知道我不在兵门,怎么会去兵门找我呢?他的目标应该是一笑他们,该死!”
燕西归从来没有看见过沈恋川如此挫败的表情,问道:“少主,现在该怎么办?”
沈恋川强行控制住了情绪,他简单推算了一下,说道:“一笑他们现在应该都已经开始出发了,看来是赶不上了燕大侠,这样,麻烦你跑一趟吧,骑匹快马星夜兼程直奔剑宗,说不定还能赶上最后决战。”
“明白,交给我了,少主保重。”燕西归知道事不宜迟,于是辞别沈恋川后立即朝着剑宗出发。
沈恋川回到兵门后,拜见了总管大人沈玉文,沈总管毕竟年事已高,之前兵门门主沈逸云还在世的时候,他只不过挂了个虚职,并不主太多具体事务。但门主死后,两个少主尤其是继承人沈诗芸不在兵门,重担便落在了这位老者的身上,已经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见到沈恋川之后,他如释重负地说道:“恋川啊,既然回来了就暂时别走了吧。这段时间我也和南派那些弟子们说清了道理,他们对你也不是像以前那么的抵触了。诗芸现在又不在门中,你正好来代理些门中事务,就先别走了吧。”
“”沈恋川本来想和门内几位元老打声招呼就走,即刻返回北国去找傅一笑的,听到他这么说,于是问道:“南派弟子们真的能服我的管吗?”
“你以为他们是真的恨你这个人吗?你错了。”沈玉文用一双充满着长者智慧的眼睛看着他,笑着说道。“南北派之间没有私恨,只有思想之别罢了。我听说剑宗现在也只有内宗,没有外宗了,反倒全宗上下团结一致起来了。兵门的情况也差不多,如今北派弟子已经走的走,转投的转投,兵门实际上已经是南派掌握的了。再加上沈诗芸已经获得了门主之位,又和你的关系有所缓解,他们也没必要去招惹你这个少门主,顶多是在你接管事务之后跑我这儿来打打小报告参你一本罢了,我就当没听见。”
沈恋川苦笑了一下,笑容还没有绽开多久便逐渐凝固。
沈玉文看出他似有心事,于是问道:“怎么了?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遇到困难了吗?”
沈恋川知道瞒不了他,于是将沈诗芸通知自己的那些关于沈三鹤的情报告诉了他。
沈玉文听后眉头一皱,说道:“三鹤哼哼,这小子啊,老夫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小的时候还有一次因为不服我的管教,把尿撒进我的砚台里,弄得我写起字来一股子骚味!”
沈恋川听罢忍俊不禁,他知道,也许这个故事只不过是总管杜撰的,是用来让他听完开心一下的。
“这小子啊,生性不服输,再加上确有些才学,因此目中无人,甚至目无尊长。你爹也正是觉得他心性不如你,才不愿让他成为兵门的继承人。但是兵门自古以来大位都是传长不传幼,所以他才会心中不平,觉得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一走了之的吧?”
“大哥的才学确实不在我之下,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地方却不是这个。”沈恋川说道。“这次他的行动目标我本应该轻而易举便能识破的,没想到竟然会以为他想对兵门不利我觉得这有些不像我,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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