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夺过杯盏,强行抬起了萧楚人的头,果不其然,一双凤眸水盈盈的,眼角发红。
姚承敏一脸严肃,斩钉截铁:“阿楚不是因为此事才伤心,昨日他并未认出你是不是?尽管你昨夜只是为他跳舞助兴,可若是他认出了你,也不会因为陈红豆因为闹着肚子疼而一声不吭的半夜翻窗离开。”
萧楚人面上一副委屈伤心的模样,心里却狠狠地沉了下去,所以说还是因为陈红豆?原来若生她们不说出口的原因是这个,也觉得昨日擅闯红玉阁的陈红豆甚至昨晚因为她“逃”走的耿天烨都让她颜面尽失
昔有对星高歌,上有纱衣舞袖,也抵不住你不在意的心来的震撼。
心里堵得疼,却很快的调整好情绪,脸上悲痛,眼泪簌簌:“姚姐姐,你不懂那就是个骗局这个世界就是个骗局”不知不觉骗了她的心,明明她才是那个主导一切的人。
姚承敏不忍的缓缓抱住了萧楚人颤抖的身子,一向戎装的她也不免红了眼睛:“我懂,阿楚我都懂,你这十年里所受的一切姚姐姐都知道都懂”轻轻拥着怀里的女子,看着桌上一直以来自己努力忽视的药碗,闭上眼咬了咬牙,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阿楚不要哭,姐姐都懂,我的阿楚永远都不脏,阿楚的世界里有姐姐,有景哥哥,还有姑姑,没什么好怕的。
“阿楚放弃耿天烨好不好?骗了阿楚的人都不值得被爱。”
看着姚承敏期盼的眼神,萧楚人心里有些抱歉,十年前再次回到红玉楼后,就发现这是一个骗局,这个世界就是一个骗局。可她不得不为了一个完整的身体不断地穿梭着这些谎言之间,不得不。
“昨日我曾对于十年前的事跟他提过,便只是差了'天华'二字,他还是只字不说,或许因为我如今的身份登不上台面罢。罢了,明晚,红玉楼,拜托姚姐姐想法子将他弄来作最后告别。”
“好”
耿天烨这一天心里都是突突的,被景世子邀请来还有些诧异,但总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自然,因为楚人,他的态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父王总说耿将军年轻有为,本世子此番也是父王想着与耿将军多多相处,耳濡目染,以后也好少让他操心。本世子没什么好去处,这红玉楼却是常客,想来耿将军是不会介意的。”
颔首:“自然。”
景天伯挑眉,扇着手里的白玉扇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位耿将军,心里有了计较。
自二人坐下后便都没有开口,耿天烨自知景世子断不是请他简单来这里喝茶吃酒,蹙了蹙眉,莫不是与楚人有关?
昨夜,太傅府的仆人慌忙的来红玉楼报红豆腹痛不止,想着让他去看看。那时心里就颇为不满,病了找太医啊,他又不会看病,这么晚的来找自己这算什么事?但好歹是自己宠爱的妹妹,经不住那小厮的百般请求,心里的确也有些担心,在小厮走后不久,还是偷偷地从窗户跑了。
本想着天亮前回来的,哪知道红豆越发小性子,赖着自己不肯走,又在陈温氏的劝说下,在太傅府的厢房睡了一宿。也不知道楚人是否生气了?
这么想着心里有些慌了,环视四周,莺莺燕燕的佳人长袖善舞,唯独不见那个身着红纱娉婷而笑的女子。
景天伯整了整衣袖,似是不经意的说道:“耿将军似是在找什么人?”
转过视线,垂下眸子:“无妨。”没有否认,不想再否认。
“那最好不过,听说前两天因为有些传闻,小侯爷不得不独自回了南郡,再没了人烦扰,楚人妹妹这两日很是高兴呢哟!今日的打扮倒是不同寻常”
见景天伯转移了视线,耿天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有一瞬,他的心脏漏失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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