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这年纪,就已经这样了,算不算未老先衰”
说话的正是大秦的二皇子,北王李天运。
对面的俊朗小生正色答道:“自古以来,能够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都是孤零零的,心中就算有着万千心事,诸多烦恼,也是无人可以诉说。殿下心怀天下,又何必介怀。”
李天运淡淡一笑,看看亭外的湖水悠然道:“据你这么说来。坐那把椅子也并非什么好事,那为什么人人都想坐那把椅子呢”
那俊俏的小生看来对答如流,思路敏捷:“这很简单,倘若不争,在殿下的子女中就只有一个人,可以继承殿下的位置,其他都会降等。而过一些年之后,那个继承了王位的后人,多半会因为种种原因而失去王位,最多也就是有一个皇族身份而已。几代之后,最糟的会落到与平民百姓差不多的处境。”
李天运不出声了,看着庭外的湖水似乎有些感慨,沉吟半晌说道:“你说的很对,但也只是一半,这世界有的人只要平安的过一生,便是心满意足,有的人却一定要做一番事业,还觉得不负此生。是谁说的?大丈夫何以与草同腐”
那小生赶紧站起来拱手行礼道:“殿下青云之志,臣佩服,臣愿早日看到殿下一统天下。”
李天运淡淡的摇摇手,眼眸中透过一丝倦意:“在人前可千万别对着我称臣。。。。,你说的又何尝不是我所想,只是难。这些年来,我手中的文人墨客大把,但在军中,却没有根基,手里没有刀子,如何可以掌权,这也罢了,这些年来,我也花了不少心思,连一个谋士,也未寻访到有时我都想,这天下的智慧之士,难道都死绝了吗?”
那唇红齿白小生诧异的说道:“殿下的身边,多的是满肚子文章的人物,怎么会没有智谋之士”
李天运轻蔑的一笑,站起来双手搭着栏杆眺望远处:“那都是些酸臭文人,你让他写文章骂人,或者是给陛下进言,是没有问题,但是你要他出奇谋,设诡计,运筹帷幄算天下,那确是做不到的。”
小生顿了一下,寻思着说道:“但是这样的人物,只怕自古难寻,臣知道的也只有一个诸葛亮。”
一阵凉风迎面而来,分外凉爽,李天运的声音从风中传来,带了一丝苦涩:“你错了,每朝每代,都会有一两个杰出的智谋之士,其实这样的人物本朝就有,我还见过一面,只可惜那时,哎。。。”
听李天运声音遗憾,小生一惊,什么人能让殿下如此折服?他睁大眼睛问道:“殿下,你是说的谁?”
李天运语气深沉道:“你记不记得,十一年前,有个人是我曾重金聘请却不肯前来的?”
小生仔细的想了想,缓缓的说道:“殿下说的,莫非是当年庐平山中的那个儒生?”
“是,当年我轻车重礼,去山中寻他,他却避而不见,让他的女儿赶我走,还说我是黄口小儿,那时我还年轻,一气之下,让人烧了他的房子又派人抓他,后来,这人就死了。”李天运神色复杂,语气中有懊悔,有自责,有不甘。
小生没有答话,静静的在听。
“时至今日,我搜集了他的所有文章,越读越惊心,此人真是惊才艳绝,他的每一篇文章,我通读了很多遍,都还不一定能够,完全看懂其中的意思可惜”北王李天运仰望着天空远处那一朵白云,神色怔怔的道。
小生怔了一怔,接口道:“难道今日的天下,再也没有人能与此人比肩”
“若有这样的人,我早就请入府中以师礼待之”李天运长叹一声,府中没有出色的幕僚,一直是他一大短板。这次那个苏泰平给他出的这个计谋,看上起还不错,实际做起来漏洞太多,苏泰平自己更是奇笨,给人跟踪了都不知道,差点把他这北王直接扯进三同里这一案中。
他已经对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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